第8话塔巴莎与军港
凯尔马尼亚。
在特里斯汀国境附近的冯?泽尔布斯特官邸中,蓝发少女正在床边关注着患者。在她手中,握着不管是睡觉或是洗澡都不会放手的,惯用的多结长魔杖。
她就是加里亚北花坛骑士,塔巴莎。
窗外飘洒着零星雪花。现在已是维恩月中旬,冬天已经到了。塔巴莎把正在看的书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环视着自己朋友的这豪华却略显浮躁的房间。让人认为本该放着古代壶的地方,却挂着现代画。在那有塔巴莎两个高的壁炉上面,看起来像是祖先传下来的两根巨大的军杖交叉着装饰在那里。而那旁边,却是只有佣兵才穿的铠甲吊在那里,这是什么搭配啊。
走廊中一个人的脚步声接近过来。
很耳熟,那是自己朋友的脚步声。
门打开了,红发褐肤的库尔凯走了进来。她摊开手对塔巴莎说道
被父亲他说了一顿
特里斯汀同阿尔比翁间的战争正式开始,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当时阿尔比翁神圣共和国虽然在特里斯汀的塔尔布撒下兵力,却被特里斯汀军漂亮的击败了。那之后,库尔凯的母国凯尔马尼亚和特里斯汀结成同盟,在半年时间里整理军备。
并终于在一星期前,开始进攻阿尔比翁。
阿尔比翁当然也不会坐等灭亡。它派遣老练的佣兵队前往特里斯汀魔法学院,想挟持那里的贵族子弟作为人质。
而拯救了学院危机的,就是现在躺在床上的苛尔贝尔。是他挺身而出,击毙佣兵队队长门努威尔,但自己也因此身受重伤。
不过他,和负责保护学院的火枪队队长阿尼亚斯有着很深的因缘。所以为了瞒过想要找苛尔贝尔报仇的阿尼亚斯的眼睛,库尔凯谎称苛尔贝尔已经死了,并以我们要亲手厚葬保护我们的他的这个理由,把他安全的带到自己的本家。
说什么不要在战争中再给我添麻烦。那不过那是祖国的战斗,对不参军的我们来说不是毫无关系吗。是不是?
库尔凯的态度还是和平时一样玩世不恭,她眯着眼,靠到塔巴莎身上。但看穿好朋友这态度下隐藏着的东西的塔巴莎,温柔的抱住库尔凯的头。
就像,库尔凯曾经对自己做的一样。
看到塔巴莎这种样子,让库尔凯脸上一瞬很惊讶,随后她那眼中流出了泪水。刚强的库尔凯会流眼泪是很罕见的。她就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那比自己矮两头的少女膝间。
谢谢,塔巴莎。其实我,很害怕。很奇怪吧。我竟然会害怕。但是,我真的害怕啊。我是第一次看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火焰。虽然让那燃烧的是憎恶,但那火看起来却透着欢喜的色彩
对门努威尔的炎之魔法,库尔凯是这样评价的。塔巴莎点着头,无数次轻抚着朋友的头。
而把我替下来的苛尔贝尔老师好厉害。我为说他是胆小鬼而感到羞耻。真正胆小的,是我啊
库尔凯看着躺在床上的苛尔贝尔。那目光中有种什么温柔的东西。
就在这时,窗外飞进一只猫头鹰。
塔巴莎眼中闪过一丝阴影。
猫头鹰把一个封筒交给塔巴莎之后就马上飞走了。塔巴莎在来凯尔马尼亚前,把自己的行动预先告知了祖国。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不知道他们会对囚禁着的母亲做些什么。
库尔凯向收到信的塔巴莎问道
有任务?
她知道自己的这位蓝发的娇小朋友,因为某些复杂的原因而服从叔父王的命令,在为母国处理残酷的任务。
我也一起去
塔巴莎对要一起去的库尔凯摇了摇头。
可是
塔巴莎转向苛尔贝尔。
你有你该做的事
于是库尔凯哀伤的叹着气。塔巴莎完全理解库尔凯的心情。
对不起喔。说实话,我很担心老师。想陪在他身边。因为,是他救了我的命啊。可是,我也同样担心着你的。啊啊,要是我的身体能分成两个该有多好!
我一个人没事的。不要担心
塔巴莎握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于是,她那忠实的使魔便划开深夜中飘落着的散雪,振翅飞了过来。
库尔凯慌张的想对就要从窗户出发的塔巴莎说些什么,不过没能出口。她拼命作出笑容。因为不能用泪水送别正要奔赴危险的朋友。
那个塔巴莎。我,或许已经找到了。那让我胸中燃起热情的地方。和那让我该挥杖的理由
塔巴莎表情不变的轻点了下头。在她眼中是满足的光。塔巴莎纵身跃出窗外,乘着希尔菲德飞去。
塔巴莎和风龙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晚的黑暗里,再也看不到了。不过即便如此,库尔凯还是站在窗边,一直凝视着塔巴莎消失在的那边黑暗。
刺骨的寒风从窗子吹了进来,席卷库尔凯全身。她像祈祷一样的小声说着
要平安回来啊,我的夏尔洛特
加里亚军港圣?马隆。沿海建造的这巨大军港,是加里亚空海军的一大根据地。那伸到海面上的码头,那建造的地面上的铁塔,都是为了能让一旦有事发生就能把空中和海面全部压制住的,加里亚引以为傲的巨大舰队休整而建设的。
如果浮在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