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肯定在平时在大家当中是个开心果。对人热心,即使是对初次见面的我也毫无怯色……。
像是从我的脸色上看出了什么,咲放下指着我的百奇说道。
“所以说就是这样。”
咲几乎是带着某些哀怜的眼光看着我。
“诹访希,和我,非常的相似。嘛,当然完全一样那也是不可能。老实说,因为我要比希更聪明些,处事也更加稳重一点。但,基本上来说,我和那孩子是差不多的。……其中的缘由,你应该能想象的出吧。”
将手中的百奇一口咬下之后,咲接着说道。
“当你说起你那一边的世界的希的情况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所列举的那些特征,完完全全就是你自身的那副样子。所以听了你的讲述之后,我不由得想着,希果然还是那个希,一点也没有变。”
“……”
“既然把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所以就跟你讲讲清楚吧。希现在的这种状况,只是单纯的在模仿别人而已。这相当于,另一种形式的对他人的依赖。那天的事情如果你也是知道的话,那解释起来也就方便了。在一块陌生的地方,一下子又因为自己家里的问题而变得十分的困惑,希从心底里感到十分的疲惫。那时经过此处的我便出现了,于是希便向我寻求一个方针。但其实我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有一个能够给她回答的人就行了。我当时,那也是很热心的去倾听了希的苦衷。在那个冷的要命的地方坐下来,因为不可能放着这个全身上下都发出“谁―来―救―救―我―吧!”的信号的后辈不管吧。但是,我也并没有在那时说什么很特别的话。因为她对我说“既不想成为人文主义,也不想成为道德主义。”所以我就只是跟她说“那你去当个乐天主义不就行了?”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乐天派,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没想到,希从那之后就一下子跟我亲近起来,不消多久就真的成了一个乐天主义。昨天,你不觉得我对她的态度有点冷淡吗?她的状态太不安定了。所以,我一直没有阻止她一心想要变成我的这样一个念头。但是啊,我始终认为她必须要开始学着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新振作起来了。……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当然明白。
咲可能也没想到会说这么多。但是,也就是说,是这样的。
能够挽救希的人,其实不论谁都可以。那天经过她身边的人如果是一个虚无主义者,那么希就跟着变成虚无主义。如果那个人是个悲观主义者,那么希也就会变成悲观主义。这也就造成了我那边的希变成了一个“透明人”的后果。
“怎么会!”
我不由得大声的喊道。
“怎么会是这样的……,希才不是这样的。”
于此相对应,希好像对我的这番话没有什么反应。
“嘛,这只是我个人的对希的观点吧。也没想过一定要让你和我理解成一样的。换个角度来说,说不定你的观点才是正确的也说不定。”
我一直以来所看到的希,说不定根本不是希原本应有的样子。而我却一次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然而,被这么一说之后,却马上想到了。
造成了希如此性格上剧烈变化的理由,咲从自己的观点出发,的确解释得非常恰当好处。但是。
我曾经认为自己比谁都理解着希。因为希是这么说的。我曾对此深信不疑。而这一切,如今告诉我都只不过是一个镜像而已?再怎么解释,我也无法接受。无论如何。
“为什么,能这么断定?”
对着我这番呐呐自语,咲无奈的皱起眉头。
“问我为什么……”
她陷入思考,然后看着天空,将百奇在手中一阵旋转之后道出的是,
“嗯―,看了不就知道了,我只能这么说。”
列车此时正好抵达了芦原温泉。
车厢内,不知何时起,只剩下了我和咲两个人。
2
从金泽出发到芦原温泉,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这当中,虽然没有扳起指头去数过,但很明显经过的站头超过十个有余。但,却没有一个人从经过的站头登上这辆略有陈旧的车厢。从金泽站开始,车上的乘客就陆续不断的在经过的站头上下车,而现在到了芦原温泉站,等我和咲也下车后,无人的列车便就这样悄然的从站头驶去。
我被成九十度直角的靠背,以及期间所交汇的谈话搞得疲惫不堪,刚走出这座小站的检票口的我,只觉得步伐沉重。愈发变得的阴暗的天空,现在一眼望去只能看到被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所笼罩着的场景。刚走出车站就立即被迎面吹来的一阵冷风,惊得浑身打了个寒颤。
对此咲的反应好像也是一样的,将深褐色的夹克外套和整个人一起环抱起来,然后朝着我的方向笑了过来。
“稍微,容我失陪一下。”
然后匆匆的往别处走去。接下去虽然还要乘坐大概三十分钟晃晃颠颠的公交车,但我也没有催促她的意思。然而我也没必要傻站在这露天里饱受寒风的吹凛。于是我决定回到车站里去等咲回来。
不愧是名字里带有【温泉】两字的车站,芦原温泉车站有着它特有的漂亮的外观。在检票口处也备有多名工作人员,月台的编号也多达4个之多。但是,在到处贴满着以东寻坊为首的观光介绍海报的站台内,看上去像是游客的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一个人。回想两天前,也是这样一幅没有人烟的景象吗?
另外的那个人,是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一条牛仔裤配合上身的运动型夹克外套、手里则捧着一个像是游戏机模样的东西,坐在长椅上的双腿因无法触及地面而在其间来回的摇晃着。虽然头发被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