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毫不戒备的人面前却会变的很阴郁,是这样的模式吗?”
“不,无论是谁的面前都是那副样子。整一个‘旁若无人小姐’!的感觉。要是放任不管的话,到哪天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显得非常的扭曲。谈话的内容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所以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希完全没有变化。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口中的希和昨天碰到的希,究竟什么地方是相同的?”
“啊,怎么说好呢。”
咲稍稍思考了一下。手里捏着一根百奇,嘴巴只咬住最前端的部分,剩下当中的一段则不断的在手中玩弄。这样一种姿势在我看来,是在思考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像我这样一个缺乏理解力的男人也能弄明白吧。列车到达了名为牛之谷的小站,在几乎是没有多少乘客的列车缓缓驶出站头的时候,咲拿着百奇顺势捋了捋自己的短发后,终于开口说道,
“我说你啊,你看到了昨天的希,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暂且把你那边的希的情况先忘了,只考虑昨天碰到的那个希,来形容一下她是个怎样的人。”
昨天的希……。
依旧活着的,而且完全是判若两人的诹访希。
我基本上来说,不会对他人产生印象这种东西。即使产生了某些印象,也从未以言语的形式张嘴表达过。关于希这方面,虽说肯定的抱有一定观念的,但却很难说出口。或许是奇怪我为什么始终缄口不言,咲又问道,
“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开口的事情?”
“要说是想到了话,倒不如说是……”
我结结巴巴的将视线逸开。
“我觉得说了也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咲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该怎么说才好呢……。对我来说,这可能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但因为我平时也缺乏和别人谈话的经验,加上些许的不耐烦,我打起了不成章理的马虎眼。
“也就是说……。表面的,只是看上去的印象的话的确是能说出来,但即使是昨天的那个希,背后肯定也有很多面吧。如果只是光看表面上的性格的话,再怎么样都能掩饰过去。但是,如果是连背后的一面也都能看到的话,那肯定无论是谁都没什么大的差别。无论是希也好,我也好。”
父亲也好、母亲也好,大概连咲也是一样的,大家都只不过是大同小异的一丘之貉。那样的话就是善良,这样的话就是看上去比较诚实之类的,总之我就是觉得即使再怎么去评论这隔着人心的一层皮也是毫无意义,因此我对他人总是不会抱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咲一脸茫然的表情,用一根食指挠了挠自己的头。
“诶,该怎么说呢。这话说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啊。”
“可能吧。”
“听上去像是虚无主义论。”
我可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
这样说着,一边不停的旋转着手中百奇,咲似乎对这番话并不是特别关心,反而还有种浑身不来劲的感觉。
“嘛,也不是不能理解。想象一下的话也能体会这种感觉。因为我小时候的家庭状况和你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当初完全搞不懂别人表面和内心的时候,如果只看到别人表面的话也会觉得毫无意义。嗯,这种感觉可以理解的。……但是你啊,老是说不管是谁给你的感觉都是一样的,那之前你不是说过希对你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吗?”
“……”
我无言以对。
咲耸了耸肩。
“嘛,这些都算了吧。人的表面并不能代表他的全部。OK,的确如此。那我们换个说法。不去管希真正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就希的表面上来看是怎么样一个性格的人,她希望给别人的印象是怎样的?就你所看到的这些,试着说出来看看。我说啊,可能你不是这么认为的也说不定,但这却是个真真切切的不容忽视的要素哦。”
将隔着人心的那层皮,硬是说出来听听吗。
自从来到这里,和咲相遇之后,我觉得自己不断的被逼迫着去做着自认为不想去做的事情。但是,慢慢的,我也不断的去习惯了这些事情。因为我觉得咲之所以让我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理由在其中,所以自己也无法全面的去抗拒她。
还是说,在我的生涯中,自己全力去抗拒的事情到底有多少呢。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只好试试了。”
我寻找着能够形容她的词语。
在这一边的希。……昨天碰到的那个她。
“……天真烂漫,而且在她身上好像看不到有任何困苦的事情。即使是面对初次见面的我也毫无怯色,对我接触的态度也十分的开诚。之后还要给我薄荷糖,看的出来可能对别人还是很热心的一个人。虽然看上去有点傻傻的,但那个希看上去很愉快……,想必,在她周围的人也一定因为她而感到十分的愉快吧。”
咲显得一副深谱其义般的模样,在那里频频的点着头。将百奇指着我说道。
“OK,那接下来,就用你的看法来说说看。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不用客气,请毫无顾忌的说就行了,好了来吧。”
咲,吗?
现在的问题明明在希的身上。为什么一定非要给咲一个评论不可,虽然我对此心生疑问,但既然被这样问到了就自然而然的往这方面去想了一下。于是在我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几个能够形容她的表述。
嵯峨野咲。和我完全不同的一个人,是嵯峨野家中的第二个孩子。天真烂漫,虽然有些地方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