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师的良莠,可以说是残酷般的左右着学校的生活。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不了解。但是,从这层面来说,我还是挺走运的。从中学以来的我的班主任,就算是我这样凡庸的眼光来看的话也可以很明显的看出,都是一些像是流水线操作要员般的老师。虽说对我们没有起到太大的帮助,但也没有因此而碰到很麻烦的事情。
这对我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的传闻是听过不少,但是因为没有直接教过我们所以……”
“这样啊。我本来还很想知道,我和他之间的战斗到底对他的本性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呢。”
传闻中,有某个学生因为新川对其不满而致使他的小腿骨折。但最后好像是以事故为由草草解决的。要真和那种人作对的话,我也只能说咲真是哪里不正常吧。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我也隐约的察觉到了,这些只不过都是一些前话,咲真正想要问的其实是别的事情。
然后事实也正是如此,当列车刚要驶出松任站的车站时,咲自己重新调整了一下说话的语调然后这么说道。
“那,前话的话就到此为止吧。”
声调变得沉重了起来。
“我真正想要问的是,你和希的关系。”
只咬住百奇前端使其在将其抵住的手指间不停摇摆。我莫名的注视着眼前这种不规则的动作,心底有种说不清的压抑感悄悄的被煽动了起来。
我和希之间的关系,谁都不知道。不,正确的来说应该是除了结城文香之外,谁都不知道。但即使是那个文香,也从没以言语的方式对我们的关系进行过询问。我从没想过要对任何人说这事。就算是世界改变了,我的心境还是一样的。
“我想这件事和你应该没有任何关系。”
我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的回答道。但是咲却露出之前从未有过的严肃态度,一副完全不会就此罢休的阵势。
“也许是吧。……但,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放心的事情。”
“怎么样的事情?”
“昨天,关于你到河畔公园那里之后,就一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的事情。”
少许像是自嘲般的笑容浮现在嘴角。
“我当时也真是愚钝。看来我也没什么资格老是批评你如何如何的缺乏想象力呢。昨天,你就是在遇到希之后才开始变得怪怪的。我当时就注意到这点了。但是当时的我对这种现象该如何解释才好,完全找不到头绪。所以,昨天夜里我回想着你当时的反应,一边就在想应该用哪个形容词来表现才最好。像‘吓了一跳’或者是‘惊奇’之类的。最后,我认为最能表现出你当时看到希之后的表情的形容词就应该是这个,你试着想象一下这会是什么?”
那个时候我所受到的冲击,我完全不觉得其他任何人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将其用言语形容得出来。
所以咲也看透了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那张脸简单的来说就是‘仿佛是看到了幽灵般的表情’。”
被她这么一说,我真的是惊的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而面对我这样的一个反应,咲的表情变得更为阴沉起来。
“好像被我说中了呢。”
“……”
“只是光看到希就被吓成那样的话,我就猜到会不会和那个结婚纪念装饰盆是同一个缘由呢……。我的天。真的是,这么回事啊。”
无力的笑着,咲轻轻的挠了挠自己那一头短发。
车窗外掠过的是一片荒凉的冬天的景色。一片片过了收获季,正等待着被银雪包裹的农田。列车的速度渐渐放慢,因为可以听得到,嗒铛铛、嗒铛铛的间歇声正慢慢的放长。脚的周边有暖气围绕着。明明是在十二月里,脸颊上却冒出了汗。
还真是,我的姐姐还真是一个不可小看的人。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厉害。没错,确实,希已经死了。”
没有那种和她对峙的精神力,我只是低着头。
“但是,这只不过是‘我那一边’的诹访希而已。和‘你这边’没关系。所以,这果然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咲一副全然没有要隐藏自己愤慨的模样,用足以打破现在充满整个车厢的沉静的高亢声调喊道,
“什么叫没关系!这可是希的事情!你和希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是我和希之间可是有着实实在在的关系的!”
“昨天我也问了吧,那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是咲明明是一副顺着气势想要接着往下讲的样子,但随即却又马上缄默不语。一边窥探着我的表情,一边说道,
“……一个很乖的后辈。”
“那你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列车在美川站停了下来。为了不妨碍到到站通知的广播,我们两人同时闭上了嘴。有几个人从车上走了下去。稀稀疏疏的,不带任何话语。从打开的门外吹进来的冷风,又将我们带回到之前的平静。
门关上,列车开始驶动。然后我打开了话匣子。
“关于希的事情,我并不想多说。也希望你尽量不要多问。还是说,你是想主张自己是有问下去的权利吗?”
“看不出来,你在这种消极的方面倒是挺有骨气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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