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走入了步行道。希就在那时,坐在了一根防止堕落用的铁索上。
当然那天的风也很大。但是向希袭来的这阵强风却是出乎意料的强劲。希被这阵风吹得不住的往海边的方向后仰起自己的身子。
在这时,早已生锈的铁链从木桩上挣脱了下来。
文香说,
“要是铁索的位置离悬崖的位置能再远一点的话,说不定就只是被吹起后往平地上摔一跤罢了。”
希就这样整个身子后仰着,掉落到了崖底。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希从悬崖上跌落。希当场即死。听说死的貌似毫无痛苦。”
而之后的事情,报纸和新闻多次做了报道。著名的观光景点发生的不幸的意外。意外中身亡的是来自金泽市的初二女生,诹访希。不知道是不是观光的管理体系并没有任何问题。当地的自治体的负责人只是如是说道,“今后会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件而加强相关检查机制。”
这之后,只是针对被挣脱的铁索的部分进行了更换,而其他部分通过前天的的观察可以得出过了两年依旧没有得到更换的结论。这对于我来说,也并没有感到任何不满在其中。
因为还需要经过警察的调查,所以守夜的仪式是过了两天之后才得以进行的。而葬礼则是在三天后。我没有能够出现在她的葬礼上。因为我和希的这种关系,知道的人也仅有文香一个人而已。我自己也不希望家人知道我和希之间的关系。更加根本的问题是,我根本无法理解自己出席葬礼有何意义。当我在希的像前摆出一副奇怪的神态合着双手礼拜的话,这对希又有什么好处呢?
文香,身着着校服来找我。
然后,面对着一副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她说话的模样的我,一边频繁的表露着对我的可怜,一边事无巨细的将希最后的场景向我娓娓道来。
那个时候自己的内心很想把自己的耳朵给捂上……
咲连随声附和的声音也没有发出,只是保持着缄默,就像是不想放过我说的任何一句话一样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听着我的叙述。
“认为当初自己幸亏听说了希最后的境况的想法,是最近的事情。”
我这样为自己的话总结了一番。
“这里面总觉得有什么好奇怪。”
随即咲便发出这番言论。两年的时间里,不论是否出于我自己的主观意愿,对于这段事情都已经在心里反刍数遍了。但对此只是听了一遍的咲却能得出如此结论。
带着一副险恶的表情,
“你试着想象一下。希坐在那条锁链上的场景。”
这虽然像是咲在自言自语,但在我的脑中去不知觉的浮现出模糊的场景出来。在眼前这个悬崖边上浮现出希的身影。但是我已经,无法很好的想起自己那边的希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犹如魅影般的希坐在铁索上。要说真有什么奇怪的话,的确为什么要挑这么危险的地方坐下来,这一点上吧。如果当时我在现场的话,一定会出手制止吧。
……不对。要说危险那也是知道了这之后的结果才得出的结论。所以这种程度的事情的话,还是没觉得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
呼啸而来的海风将脸抽打着有些扭曲起来,而咲则是朝着海的方向狠狠的瞪着。或者说是朝着和海有着一线之隔的铁链吧。
看着这一副不紊不乱的侧脸,我不禁突然想到。原来如此,如果是这家伙的话肯定不会让希走上死路吧。
自从希死了之后……。不,应该是说自从自己的家变成那副模样之后……。
不对,远在这之前,在我还没有记事之前开始,说不定就是天生的。
我从没有像她那种对任何事物竭尽全力的思考过。我的思考都是非常散漫并且无法汇总起来,既无法撩开眼前模糊不清的迷雾,也无法打破对自己形成障碍的壁垒。虽然在学校的成绩总的来说还不算太差,但这也无法足以作为标榜自己头脑伶俐的象征。
从一个人的外表看,是无法琢磨出他的脑袋是怎样的。但是,现在一副沉默不语甚至是紧密着双唇的咲的思考,她的那种注意力的强韧性,我在此不得不予以高度的评价。
这期间到底是过了多久,也大概没花多少时间吧。
一副像是要闭上双眼似的只留下一条细缝的,紧锁着眉头的表情,咲发话了,
“这样啊,原来如此,这样一来的确根本不可能。”
沉重的,但却是自信满满的声音。
“……谎话连篇。”
我确信自己根本没有说谎,所以我认为这番话不可能是针对我讲的,于是一时间我保持了沉默。咲做出像是刚注意到我的样子抬起了头,微微上扬的嘴角形成了一个类似微笑的表情。
“啊,不好意思,我想起了自己刚好有点急事。不能继续陪你实在是很遗憾,我乘下一班特急列车回去。”
说完便大步的转身离开。我不禁喝止道,
“你给我站住!”
对着只是将头扭过来回望我的咲,我加重了语气说道,
“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话都讲给你听了,你倒好,急事是什么急事?这又不是你这边的希的事情,要是发现了什么的话,难道不该和我说说吗?”
咲停下了脚步,眼里浮现出了一丝迷茫。
“……这样啊。嗯,说的很有道理。当然应该要这么做。说实话,现在我整个人都冷静不下来……。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