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有些古怪。
“说了什么也没做过。事情的经过大致上能想象到了。……反倒是你没做什么吧?比如,拦了一辆急救车,之类的。”
除了因为过度呼吸群侯症而受过医疗保健室的照顾外,我可从没和急救车之类的沾过边。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毫无头绪了。既然是摸不着头绪的事情,那也就只能默默接受了。‘寻找不同点’的话是只要找出其中的不同之处即可。没有必要连理由都刨根问底。此后,我便默默的啜食起自己的大腕温多葱乌冬面了。
一旁的咲反倒是不断的摆动着自己的脑袋,大概所谓的‘想象力’此刻正在积极的发挥着作用吧。
明明已经打算不去考虑这个疑团了的,但之后我却当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在走出辰川食堂、几乎就是在这刹那间。细窄而又危险的这条道路上,我马上察觉到了新加入的某些自己从未见过的要素。崭新的柏油路面。仍然是一副色泽饱满模样的白色中心线。于是我不禁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咲。
“唉?怎么了?”
“银杏树……”
向道路上方前倾着的树干,一到秋天就会在道路上留下大量落叶的银杏树。传闻中那棵因为牵扯到地主重要回忆的而不让移除的大银杏树,在那个本应属于它的地方,消失了。
“银杏树,不见了。”
听到我的这番嘟哝,咲的脸上浮起一副像是心里早有底般的爽朗的笑容。
“啊,原来是这样啊!在你那边的世界里,这里的银杏树还是存在的啊。”
因为银杏树的关系,这条本来是单侧一车道的道路的这块部分被硬生生的改成了单车道。而如今,拜这棵树被移除的缘故,道路的扩张工程也顺利的完成了。
“原来如此,因为你那边的银杏树没有被移除,所以这里的道路还是很窄。因此才导致急救车没能及时赶过来吧,大概。”
这样一来,即使是我也已经察觉到了。那棵银杏树的存在所带来的交通拥堵根据时间段的不同,有时候会变得非常严重,所以当它被移除掉之后,急救车也就能顺理成章的提早赶来了。而使我哑然的是,如果说是因为树的有无而将辰川食堂的老板的生死推向分歧点的话,那就是说,在咲存在的情况下树会被移除,而这个存在换作是我的话树就不会被移除,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我完全无法理解。
面对盯着空空如也的道路眼神越发空洞的我,咲一脸得意的告诉我,
“呀~,没有猜透这层关系的我看来也还是太嫩了。但总之,如果说连看破这层关系也要让你去发挥‘想象’的话,我觉得那就有点过分了。因为我的缘故而将这棵银杏移除掉的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但其中的道理却是有点特殊哦。”
隔着黑色的牛仔裤,她“嘭”的一声拍打了一下自己右边的小腿。
“我在这里遇到过一次事故。”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用着一股尤为开朗的口气说着。
“当时真的很厉害哦。因为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己的骨头。完全没感到疼痛,在出事的那一瞬间。因为银杏树的关系,道路变得很窄,所以汽车的走向变得很奇怪,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卷了进去。那时候被车子和银杏树夹在当中。说实话,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事后,我有看过自己的自行车,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真搞不懂当初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然后,等我出院了以后,那棵银杏树就被砍掉了。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但听说那个地主的老太太哭着在那里忏悔。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让别人受了重伤之类的。”
“这还真是……。太可怜了。”
“你说我?还是那个老太太?”
像是并没有特别期待我的回答似的,咲只是远远的,朝着消失在弧线远方的辰川食堂的方向眯着眼眺望着。
“我的骨头,救了那个人……”
好歹来了一句充满感性的话,但当中的关键词居然是‘骨头’,这对整句话的罗曼性造成了致命伤。于是,光是眺望着这空旷的道路,我也看腻了。慢慢的我将脚放到了踏板上。虽然没有打算说出来让人听到,但我还是禁不住嘀咕道。
“……那个老人家。”
“嗯?”
“当初对我很是照顾。因为我在他的常客里是最年轻的一个。老是在我的面上多加一块天妇罗什么的。也不会去追问我,为什么老是连晚饭也经常光顾这里。但是偶尔也会说上我一句两句。我觉得,那时候真的,稍微会觉得有些高兴。”
“恩”
咲也一脚踩上了踏板,像是想起什么了似的向我说,
“总之,好坏参半吧。确实因为我的事故可能救了那老人家一命。但是因为这里道路的拓宽,车流也增加了,所以这里来来往往的也着实危险了不少。”
我笑了笑。
如果说这句话是打算安慰我的话,那么,咲这个人,也出乎意料的不中用。
4
循着浅野川上游,前行到靠近郊外的地方后,道路显得愈发的宽敞,而映入眼帘的的建筑物则更多的是一些稀稀落落的房屋。处在河水起源地的山脚下的这块地区的开发是最近才刚刚开展起来的,所以这条街道本身也还是属于较为‘年轻’的。虽然在我刚懂事那会,这条街道的道路差不多都汇通了,但也是在此之后才逐渐兴起一些零散的店铺、新建起更多的房屋,接着道路也向着更远处不断延伸的。
河流的堤岸工程做的很完善,被平坦的水泥护堤所覆盖下的浅野川,俨然像是一条运河。虽然河岸周边也有步行道,但走在这样一条用人工产物所维固的坚实的河岸边,想必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