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争吵,而正饱受着艰涩的生活。而且这还可能是非常的艰涩。
如若不是这样的话,也不会在这十二月里来到河岸边,一动不动的任凭寒风吹袭。当时的我,借用咲的话来说就是一副【非常槽糕的状态】,当然在那个场合下我将自己的一切都坦露出来的话,她可能也不会不觉得我这个人还要不幸。但是当时、我能够意识到这世上不幸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这件事,对我来说便是当时一个小小的值得自豪的地方。
“你说说,我倒是该怎么办才好?”
我觉得希并没有期待着我会给出一个怎样的答案。因为她根本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而且即使要我来回答什么的话,我对希的一切都太不了解了。只是老是这样沉默的站着的话又显得有些傻气、所以我考虑着说些什么。既然希的事情我什么也不好说的话,那能说的就只有这个了。
“……要是全部都消失了的话,那不就好了吗。”
慢慢的、希抬起头望着我。
“全部都消失?”
“要是那样的话就一定会,不管是道德主义也好,人文主义也好…”
当着自己孩子的面漏嘴说出生孩子只是为了顾及自己的社会地位的父亲也好、苦于应付如何在每次料理时把握好只做出两人份的母亲也好、含有【孩子就到此为止不会再继续生了】的含义的名字也好,
“在我们面前都会变得不堪一击”
打断我思绪的不是咲的声音,而是一阵发自心底的明亮的呼喊而来的他人的声响。
“噢~喂、咲前辈!”
“啊、来了来了。”
对着这个声音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来的我,这才终于醒悟到这里千真万确不是属于我的世界。
结婚纪念的装饰盆完好无缺、印第安首饰店仍在经营中、辰川食堂的老爷爷现在仍在健康的工作。这些全部对我而言、都只是如同舞台中背景般的存在。确实他们都和我所知道的世界里的情况不同,但这些都不是本质上的问题。我对于咲的【自己来到了异世界】这一说法、心里只是存在【这下就有点麻烦了】、这种程度的认识而已。但实则、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认可过自己来到了其他世界这一假设。
但是、现在我终于清楚的认识到。这里不是我的世界。这是一桩多么清楚的事实。
在我视线的前方,诹访希、朝着我们大力的挥着手。
5
希的声音的本质还是一样。带有特征性的、像是略有些沙哑的声线。但是,首先音量是不同的、干脆利落的说话方式也不同、音调也不同。虽然希的声音如此清晰的发出“你好你好、咲前辈。正好你能在附近真是太好了。”这样的声响,但是我此时只觉得一阵晕眩。
她虽然确实就是诹访希、但是从外观来看、就像是个不同型号的能够更换服饰的人偶一样,从头到脚完全都不同。从前那个几乎只会穿着一些近乎是禁欲般的毫无色彩的服饰的希、现在却是一身腰果图案的束身长衣,外披着一件棉质外套、最后围着一条翡翠绿的围巾。而且看上去好像还稍微化了点妆。举止仪表中不时透露出的那种清爽的感觉、毫无保留的在我们面前展露无遗。且先不去考虑这些异同之处,不管怎样,这个站在我面前的希正欢畅的笑着、活生生的活在这个世界里。
我实在是无法站稳脚跟,便在最近的一处长椅上步履蹒跚的坐了上去。因为是在咲的身后、所以她对此并未发觉,而只是一味的朝着希的方向大力的挥着手。
“嗨,最近还好吧!”
像是一边跳着向咲走近的希、一边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稍微像是有些感冒了。你听声音都哑成这样了。”
确实是这股沙哑的感觉,
“我说这就是你平时的声音吧。”
“哪有,你再仔细听听。要比平时还要哑一点。你听、啊啊……”
“好了好了了解了。真的哑了呢。还真是麻烦了呢。”
咲摆出一副真拿你没辙似态度。这真的是诹访希吗?我应该不会把希认错的。但、这样的变化实在是……。眼前的这个希始终一副嬉笑着的表情和咲说笑着,这和那个我认识的几乎不会吧笑容挂在嘴边的希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人。
像是盯着她看了太久的缘故。希注意到了现在正一副瘫坐在长椅上,但目光却是光注视着她们二人的我。感受到了这股被怀疑的视线、我自然而然的低下了头。在这里希仍然活着。但、她并不认识我。追随着希的目光咲转过身来,随即叫道。
“喂!你怎么了?脸色很差啊!哇,所谓惨白的脸色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啊。没事吧?”
能让咲如此惊慌失措,想必我现在的脸色一定似乎非常糟糕吧。我好不容易抬起沉重的手,放在我眼前摇晃了两下。
“稍微……像是有些累了……”
“什么稍微啊…”
皱起了眉头。一旁的希则是拉了拉咲的袖子。
“是你认识的人吗?”
“啊,是啊。”
刚才还毫不犹豫的说是“像弟弟般的存在”,但在希的面前好像还是犹豫了。
“嗯,怎么说呢,就是,亲戚啊。”
“唉!”
像是不满似的,希撅起了嘴巴。
“怎么听上去像是在撒谎呢?”
“才,没撒什么慌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