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办法严格制止和防范。」
「可是,最后那个男人还是离开三八野藩的城下,不是吗?」
「不是我们赶走古桥,他某天突然离去。老藩主颇遗憾。他一直想纳古桥为藩士。」
听说「古桥笙之介」在离去前,向身边的人透露他待腻这种乡下地方。
「老藩主用的就是那个男人发明的密文。」
就像重回二十岁时的那位年轻藩主一样。
「如今回想,对老藩主而言,那个男人也许是他年轻时唯一推心置腹的好友。」
藩主的权力与责任、孤独与寂寥。年轻、不成熟、过盛的精力,全封闭在这座小城,这时从外头吹来一阵奇特的凉风。笙之介隐隐有这样的感想。
「不知道老藩主如今是在什么念头下想起此事。他用密文又是想传达些什么呢?」长堀金吾郎像在细细思索般低语,转头望向笙之介。「我需要密文的破解方法。既然无法从老藩主口中间出,就只能找出发明密文的男人,问个明白了。」
也许老藩主他——金吾郎犹豫片刻才拿定主意,接着往下说。
「也许他是藉由密文在向我下令——金吾啊,我现在无比寂寥,给我个朋友吧。」
「不管答案是哪一个都还是得找出那名男子,对吧?」
「在下是这么认为。」
「那位古桥先生人在江户的线索,您可确定?」
「这个……」金吾郎顿时显得怯缩起来。
「不确定吗?」
「只知道他以前常在三八野城下夸口,说日后一定要在江户功成名就……」
笙之介大为惊诧,凭藉著名字和这句话当线索,就到江户四处寻人?
「这么说来,连此人是否还在人世也不确定?」
「是的。」
就连当时也不清楚此人的实际年纪。看起来比年方二十的年轻藩主长几岁,不过模样看来还不到三十。现在粗估约莫年过五旬。
「感觉就像大海捞针。」见笙之介发愣的模样,金吾郎逃避似地垂下头。
「尽管这样,您还是要持续找下去吗?有第十一个人或第十二个人要找吗?」
金吾郎没回答有或没有。
长堀金吾郎想为昔日主君做点什么。见主君终日沉默,什么也不做,一味写着金吾郎无法解读的书信,金吾郎无法坐视不管。
——这下果然麻烦了。
并不是金吾郎说的这件事麻烦,而是笙之介听了之后内心受到震撼,难以平静。
「我无法帮您寻人。」笙之介说完后,金吾郎抬起脸来。「不过长堀先生,那些书信您可有带在身上?就算是誊本也行。」
「我有。」金吾郎伸手入怀。笙之介加以制止。现在还不用。不急,不急。
「之前可有谁试着解开密文?」
金吾郎手放在怀中,瞪大眼睛近逼而来,笙之介一时说不出话。
「依我推测,应该是没人对吧?」
「现在藩里除了我之外,没人关心老藩主。」
尽管小田岛一隆尚保有父子之情,但此时正值藩政改革之秋,他不可能命家臣去解读父亲所写的诡异汉字。就只有你是吧——笙之介在心中暗忖。金吾郎就像要回应般悄声说道:
「这件棘手的事,非在下能力所及。」
笙之介自言自语般「嗯」一声,肩膀微微晃动。
「如果不会给您带来不便……不,应该说,既然听闻您的情况,就算会给您带来不便也只能请您相信我了,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金吾郎以求助的表情说道,「在下相信阁下。」
长堀先生,您一定很疲惫吧。笙之介想。
「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不过幸好我在租书店工作,周遭意外有不少智者。就算我遇到困难也能请他们帮忙。」
当然了,我会替您隐瞒详细情形——笙之介不忘补上一句。
「可否由我来试着解开密文呢?」长堀金吾郎眼中闪着泪光。笙之介已无退路。
二
长堀金吾郎手中共三封书信。每一封皆不是誊本,而是小田岛一正亲笔写的正本。
「因为老藩主每天都写这种信。隐居所的书信盒都快装不下了。」
选出这三封带在身上是因为……
「虽然内容一样看不懂,但光就字面来看,就属这三封信写得最好。」
就文字排列来看,感觉像是反复书写同样的字。
「字的写法中也许暗藏破解密文的关键。若是这样,光看誊本也无法解开。」
所以我才带正本在身上——金吾郎说道,笙之介恭敬地收下。
「那我就收下了。」
「在下会时常来拜访。不,并不会每天来……在下没有催您的意思。」
金吾郎满头大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