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咦?」难道他想到了什么?
「好像是发生在本所相生町的事。有家米行,好像是家里生了男丁,为了庆祝就准备像这样的猜谜文字,作成传单四处发送。」
这是猜谜文字吧——富勘向笙之介确认。
「如果能解开谜题,就能得到一袋白米。很慷慨吧?」
「是很难解的密文吗?」
「不,只要懂汉字,任谁也解得开,非常简单。只要把读音连在一块就行了。它其实是一句吉祥话。例如『しちふくじん(七福神)』或『たからぶね(宝船)』之类的。」
当时发出不少袋白米当奖品。
「那白米好像很好吃。」富勘将书信还给笙之介。「虽然上头写的是莫名其妙的汉字,但我看它很像是决斗信。」
「决斗信?」
「这笔迹霸气十足。」
果然没错,能够从字面上感受到写字者意图和想法的不光是笙之介。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投入。好歹吃个开水泡饭吧。」
笙之介懒得花时间用开水泡饭,直接吃起冷饭,过了一会,胜文堂的六助前来。六助说完午安,一见书桌四周的情景,脸上顿时泛起笑意。
「我鼻子真灵。来得正是时候。你刚好纸和墨都快用完了吧?」
笙之介难为情地笑着,告诉他事情经过,让他看那些书信。接下来就找武部老师谈谈吧。
「笙兄,烧个开水吧。」
「六大,你该不会说,这是抵向热气后就会浮现文字的设计吧?」
「才不是呢。那就顺便一起说了,这看起来也不像得用火烤。」六助呵呵轻笑。「笙兄,我看你的表情,活像吃冷饭给噎着了。刚好我也有点口渴。」
笙之介依言前去烧开水时,六助眯起眼睛细瞧那些书信,有时倒着拿,有时翻到背面细看。
「嗯,这是密文对吧。」
「这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两人喝完开水,略为平静些许。笙之介说出目前的想法,六助缓缓点着头。
「真亏你想得到。不过,如果解密的方法好几种,笙兄你光凭想像是不可能解开的。有没有其他线索?」
「也许从长堀先生那里可以问出什么。要是可以多拿到一些书信……」
「那表示目前只有这些线索。」六助天生的细眼弯成弓形,分不清是笑还是叹息。
「书信中最常出现的汉字是『候』,这个前提没错吧?」
「难道还有其他?」
「例如像『之』。」六助弯弯的眼睛眨了眨。「或是『致』。」
「那得看书信的内容而定。」
两人皆沉默。
「你说那位老藩主可能不是经过细想才写下这些书信,他只是将记得的文字原原本本写下,我赞成你的看法。还有……」六助以修长的手指在鼻梁摩娑。「我这么说像在泼你冷水,请莫见怪。话说回来,这位老藩主年轻时,是否曾经用那么复杂的文字替换一览表写过书信呢?」
因为这只是一种游戏吧?
「又不是密探或隐目付【注:临时受幕府命令担任目付,暗中监视大名行动的职务。】的密信。穿帮也不会有人送命,或是谋反的企图被推翻。就只是一位少主为了和欣赏的流浪汉来往,不想受众家臣的妨碍而特地写的书信。」
笙之介颇戚扫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喽,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书信,应该会用更简单的方式写吧。」
这种赝字的制作方法和解读方式,应该可以直接记在脑中吧——六助道。
「这位老藩主是喜欢汉文典籍的人吗?」
「这个嘛……长堀先生没特别提。」
「那就更有可能了。因为笙先生你只有一知半解,反而想多了吧?」
的确很像在泼冷水,不过一针见血。六助提出忠告,并且替笙之介补齐纸和墨之后(记在村田屋帐上)离去。笙之介沮丧地倚向书桌。
——得工作赚钱才行。
心里这么想,但他不死心地钻研起密文,然后打起瞌睡。
自古传说英雄豪杰的笔迹带有灵威。若是随便在寺院神社的匾额文字下口出恶言,会遭到诅咒,轻者染病,重者丧命。小田岛一正仍旧健在,而且称不上什么英雄豪杰,所以笙之介没因此睡不安稳。但他做了梦,梦里有许多「左偏旁」和「右偏旁」在脑袋四周翩然飞舞。
三
武部老师没闲工夫陪笙之介解密文之谜。
隔天一早,为了借重老师的智慧,笙之介认为趁私塾的学生来上课前请教比较恰当,因此一起床便赶着出门,但老师和夫人聪美别说起床了,昨晚根本整晚没睡。因为孩子们病了。
「不光是我家的孩子。数天前起,私塾的学生们便开始相互传染。」
据说手指、嘴角、口内都冒出一粒粒红疹,并伴随发烧。虽然不是足以致命的重病,但发疹又痛又痒,年幼的孩子尤为难受。照料的父母也很辛苦。
「阿秀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