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情况下败北。
既无法保护重要的朋友,异能力也不管用,身体被斩成两半当场死亡……
她一事无成,无意义地结束了。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咦?我不是死了吗……?」
她只能像个小孩一般,老老实实地将疑问脱口而出。
于是『螳螂』开始推测,毕竟她也是身经百战的人,藉由累积的经验与知识,或许可以尝试推究出原因。
恐怕是在『螳螂』即将当场毙命的瞬间,母亲用『螳螂』也时常使用的方法,扭曲空气制造出她的分身,紧急助她逃过一劫。又或是制造精巧的冰像,瞒过他人的耳目了吧。母亲拥有与『螳螂』同系统且更高等级的异能力,应该能办到那样的事。
但是,就算她做得到,她却没有理由救助『螳螂』。
被敌人当成棋子操纵的母亲,应该没有理由放过『螳螂』、救她一命才对,但事实上『螳螂』却存活了下来,她只感到困惑不已。
『螳螂』侧著头感到疑问的时候,女人忽然有所动作了。
拥有冰色头发的那个女人是『螳螂』的母亲,本名不明,她背叛、伤害了『螳螂』,甚至冷酷无情地想要收拾掉她,是个她已经不想认之为母亲的可怕女人……
记得『蝇王』是叫她『雹』。那个似乎是『螳螂』母亲的阴森女人忽地站了起来。
突然被她放开,『螳螂』一屁股坐倒在地。
『雹』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对她道歉。然后动作略嫌粗暴地顺手拭去『螳螂』眼角浮现的泪水。
那种像是母亲该有的举动,令『螳螂』感到困惑。
她们明明先前还在厮杀,彼此之间既没有羁绊,也没有爱情。
可是『雹』的样子却有点奇怪。明明是相当多话的人,但是她从刚才就一句话也没说,在大阪城大厅内所表现出的言行是演戏吗?又或者那是『蝇王』对她设定的行为模式吧。
只见『雹』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随后她像是颓然倒下般地蹲了下来,用她满是伤痕的手指开始挖掘地面,那双惨白的手逐渐沾满了泥土。在寂静之中,只有宛如挖坟般的异样声音在四周回响著。
『螳螂』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行动。
她完全无法掌握状况。
重新一看,周围的景色也不寻常。『螳螂』颓然坐在茫然的沙漠中。她就身处彷佛打碎宝石而成的沙粒大量堆积所形成的沙丘上——
她放眼望去,周围是充满沙粒的荒野。
直到刚才,自己都还在金碧辉煌的大阪城大厅,或许是在失去意识的期间被运送至此处的吧?原本应该在身旁的『蝇王』和『萤』也不见踪影。
一片漆黑的沙漠中,只有『螳螂』和似乎是她母亲的『雹』两个人。
『螳螂』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不安地不断呼唤『雹』,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应,『雹』只是一个劲地挖掘沙土,将地面下方的土翻了出来。
「母亲大人……?」
『螳螂』感到空虚,最后再这么呼唤一声后,她便沉默不语了。
她抬头仰望正上方。这里是户外。看得见星空,现在还是深夜时段吗?在宛如黑暗深渊、死后世界一般,与世隔绝的沙漠中,『螳螂』一个人感到不知所措。
由于黑暗的关系,『螳螂』刚才并没有发觉到,自己似乎还是在『大奥』内。空气中闻得到熟悉的血腥味,在暗夜之中,彷佛是围著沙漠而建的建筑物形成了阴影。
但不知为何,只有『螳螂』与『雹』所在的空间是沙漠。『螳螂』怀疑这是幻觉,她用手指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却有真实的疼痛感。
有痛楚,自己还活著,可是……?
「………」
『雹』忽然无言地站起。
她的手上有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大概是她从地下挖掘出来的吧,看起来似乎相当老旧,加上周遭昏暗的影响,无法辨别是什么样的东西。
『雹』对著文件夹吹一口气,拍掉附著在上面的沙粒和尘埃后,以圆月为背景,看向这里。
在逆光之中,母亲那彷佛肉食性野兽般的眼神温柔地看著『螳螂』。
❀ ❀ ❀
『雹』好像忍受著头痛似地,手扶著头,脸上现出痛苦表情,走到『螳螂』的身边。
『螳螂』心怀警戒,双手交叉,做好随时都能发出异能力的准备。不过她隐约感觉得出,对方并没有要与她战斗的意思。
明明她们是敌对关系。
她们应该没有亲子之情才对。
『雹』像是无视『螳螂』的举动,若无其事地接近过来,轻轻地再度将『螳螂』抱入怀中,然后将刚才掘出的文件夹塞到『螳螂』的小手上。
文件夹装了大量参差不齐的文件,沉甸甸地,比物理上的重量更为沉重。『螳螂』接过它的那只手掌传来麻痹的感觉。
「这是什么?母亲大人……?」
虽然她这么问,『雹』仍是不回答。
就像个随处可见的母亲都会抱起宝宝对他做的那样,『雹』只是疼惜地将脸颊靠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