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还要便利的洗脑装置,不过却有著低温下无法活动等等的限制。」
『蝇王』往菸管内点火,从容不迫地吐出袅袅烟雾。
「可是小『萤』啊,你跟苍蝇同样都是生物吧——护城河的水温可是媲美漂流著浮冰的极寒地带,一直潜伏在这种冰水中不可能安然无恙。想必你已经虚弱到无法动弹了吧?如今你的脸色也是难看得像个死人呢。」
『大奥』女王吐出毒素,同时睥睨著两人。
「你大概很努力地想把从我身上获得的情报——传达给即将归来的秀影少爷及『百手姬』等人知道吧,不过你的苦心全都泡汤了。既然都像这样暴露行踪了,你总不可能指望我放你一马吧?」
「小『萤』……」
尽管两人自顾自地交谈,『螳螂』还是察觉到了。
『萤』曾一度与『蝇王』交手,却在战斗中落败而四处逃窜。她暗中等待著起死回生的机会,同时拚命忍耐著全身遭到掠食的残酷攻击。
可是最后『萤』却跳出来帮助『螳螂』——她的决心都白费了。温柔的『萤』恐怕无法对『螳螂』见死不救吧。
「对不起,小『萤』。都是『螳螂』害的——」
「这绝不是『螳螂』的错。」
『萤』恶狠狠地瞪著『蝇王』,就这样轻抚著『螳螂』的头。
如同她平时常做的那样。
「反正我迟早都会被发现。别哭了,『螳螂』。你年纪比我大吧——『螳螂』不是应该要比我更像姊姊吗?」
『萤』轻轻拭去了『螳螂』不知不觉间再度流出的泪水。
「你真的——让人放心不下呢。」
沾满鲜血的指尖摩蹭著『螳螂』的头,彷佛在说「好乖好乖」。
做了这种稀松平常的习惯动作后,『萤』好像松了口气似地露出微笑。
「『螳螂』,你要小心。『蝇王』会在他人的身体里产下苍蝇卵,待卵孵化后掠食、侵蚀、支配体内的细胞——藉此把人变成自己的人偶。」
『萤』的语气肃穆得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
「那对男女手里那些状似苍蝇的凶器——恐怕就是用以产卵的工具。他们想把那玩意儿扎进你身体注入苍蝇卵,以便将你置于他们的支配之下。」
「怎么会——」
『螳螂』动摇起来。不过从情况看来,『萤』所说的大概是事实吧。
可是她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而且肌肤上还残留著双亲的体温——『螳螂』求救似地交互看著『蝇王』及疑似双亲的人。
「所以,你说他们是父亲大人跟母亲大人,也都是骗人的吗?」
「不是喔。」
宛如抖动身躯的尸虫般,『蝇王』摇晃著肩膀笑了。
「我可没说谎喔。这对男女无疑就是你的双亲——『螳螂』啊,我认为就因为是本尊才具有意义及效果喔。」
不过她就此收起笑容,瞬间露出有如尸体般的空洞表情。
「因为小『萤』的关系,这场闹剧也被搞砸了。你要怎么赔我呢?啊啊?」
❀ ❀ ❀
一切都翻转了。
与双亲的感人重逢,其实只是血腥阴谋的一部分。互相倾诉的话语被泡进了粪池里。曾抱紧自己的温暖像是寒冰似地灼烫著肌肤。感动变成了绝望。幸福彷佛丑恶的讽刺画般朝远方离去——
不过『螳螂』却抗拒著这个事实。她不愿承认,也无法理解,于是开口发问:
「『蝇王』,为什么……?」
深陷彷佛世界在脚下崩毁的感觉中,『螳螂』宛如挨父母亲打的幼童般悲痛地大叫。
「你犯不著产下什么苍蝇卵,也不必用特殊能力支配人家,『螳螂』自己就会乖乖听话了!就算不控制人家,『螳螂』也会照著『蝇王』的命令去做!明明人家都已经当个好孩子了……!」
「我只能说——苍蝇就是这种生物。」
可是『蝇王』却不为所动,彷佛连些许微风都感受不到一样。
「苍蝇会掠食腐烂的部分。找出最脆弱而柔软的部分钻进去填饱肚子,接著再产下虫卵进行繁殖,我的恶意就是像这样蔓延开来——你的弱点,就是那远不如战斗力的软弱性格,所以我才会瞄准这点攻击,并加以鲸吞蚕食。事情就只是这样子而已。」
「这算什么回答!人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
面对大声嚷嚷的『螳螂』,『蝇王』温柔地告诫著说:
「我用了最有效率的方法来控制你。为此甚至还费心地找出你的双亲喔。」
「不对,人家不是在说什么效率!为什么你想支配『螳螂』?就好像把人关进虫笼里饲养一样!就算不这么做,『螳螂』也会听『蝇王』、听大人物的话啊!」
「不要啰哩八嗦的——臭小鬼。」
『蝇王』的态度突然变得冷淡。
散发红光的双眸盯上了『螳螂』。
「我也觉得自己选了个温吞的做法。看来我还太年轻了——谁叫秀影少爷挟亲情作为武器嘛,这大概也算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