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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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天翁』语气淡然,尽可能压抑哀伤情绪地说着。

  「『水蛇』姊说自己曾经答应过,要是她死了——而一直以来遭遇各种悲惨境遇的『百手姬』你本人如果希望的话,她愿意为你破除这种『强化义肢』技术的封印。直到最后一刻,『水蛇』姊都在为你担心呢。」

  『水蛇』。

  那是对樱来说有如家人般倚赖的伙伴,同时也是一位生性温柔的药师。

  她在那一场令人忌惮的将军御前比试中悲壮地死去。那一幕,樱永远不会忘记。如果是她留下来的技术,无论多么血腥——

  樱都愿意承担。

  病床上的女孩以真挚的眼神提出这样的主张,『信天翁』则是静静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随后,她仿佛了解到樱的决心坚定不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可以理解为什么『水蛇』姊会将这种『强化义肢』的技术封印起来,因为这实在太危险了。姊姊她一点都不想伤害你,也不希望你面临任何死亡的威胁。因为『水蛇』姊是个烂好人嘛——算了,这种天真的话在这个时代是不能说的。」

  这是个『大奥』、『黑船』、『新选组』三方角力,动荡不安的时代。

  处于这种内忧外患之中——若是想要活下去,非得挺身而战不可。

  「你之前使用的义肢是为了日常生活而开发的,只拥有最基本的功能。那是医疗器材,就好像拐杖一样。而『强化义肢』毫无疑问就是一种武器了——万一管理不当可是会致命的。就像随时都有可能走火爆炸的枪枝一样,是一匹悍马喔。」

  『信天翁』有些胆颤心惊地凝视着手札。

  「只要装上这个『强化义肢』,你的战斗能力就有可能一口气跃升数倍。不过你应该已经想清楚,将武器埋在身体里面——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吧?要是你事后再来抱怨,人家可会受不了喔~?」

  那副轻佻的态度,其实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怯懦。

  「这个『强化义肢』正如其名,能够活化、强化你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致使你的体能可以超越原本的身体极限,借此得到强大的力量。不过,实际上究竟会强化到什么程度,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喔。」

  『信天翁』不厌其烦,一再重复着。

  『水蛇』基于善意隐藏的『强化义肢』——恐怕就是如此危险的东西吧。

  「能够超越极限——说起来虽然好听,可是在强迫性的强化之下,肉体自然得承受过度的负担。要是长时间连续使用『强化义肢』——肌肉跟骨头都会因为过度疲劳而断裂。当所有筋骨全都碎裂时,你就会死了。这样真的可以吗~?」

  『信天翁』以有点担心的语气询问。

  樱为了让她安心而露出微笑。

  「经过与『螳螂』那一战—不对,其实从很久以前,我就一直对自己能力不足感到厌烦。要不是有秀影大人、『银狼』姊、『水蛇』……姊,还有『萤』、『女王蜂』,当然还有公主大人她们的协助——我恐怕早就已经死了,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如此回答的樱,躺在床上宛如一具失去四肢的死尸一般,但双眼却炯炯有神。

  「如果只是能够延长性命,我是不可能在这个动荡的时代继续生存下去的。不论『强化义肢』是恶魔的技术也好,还是通往地狱的单行道也罢,就算我的身体会大量染上自己与敌人的鲜血——我都想变得更强。」

  「阿『鸦』他呀……」

  『信天翁』忽然提起了这个名字。

  那是樱倾心的对象——征夷大将军丰臣秀影。『信天翁』过去与秀影为『腐肉食堂』的同僚,现在的她不知何故,为了强调彼此之间的距离而刻意以识别代号称呼。

  「就算你是为他而战,努力地为他拼命,但要是你死了——我想他一定会觉得很难过。绝对不可能对你说什么『谢谢你为了我而献出性命』这种话喔~?」

  「也对,到时候秀影大人也许会很生气吧。」

  「那不是生气啦……」

  『信天翁』因为无法把话解释清楚而支吾不清,同时一脸厌烦地别过头去。

  「你们两个真的是很顽固耶~不论是阿『鸦』还是你都一样~实在是有够麻烦的~?这样人家替你做这个手术,不就不能失败了吗~?」

  她像是闹别扭似地在口罩底下嘟起了嘴。

  「唉,算了啦。对我来说,这也算是凭吊『水蛇』姊的一场战役吧。虽然『水蛇』姊死了,不过她留下来的技术能让你得到强化。要是你最后终结了这个悲惨的时代,为这国家开创了崭新的未来,倒也是件令人感到痛快的事不是吗?」

  「呵呵。」

  樱闻言开心地笑了。

  「『信天翁』——你真的很喜欢『水蛇』……姊姊呢。」

  「谁准你这么亲密地称呼『水蛇』姊的——其实也无所谓啦……唉,烦死了。」

  『信天翁』结束了这段对话,同时以消毒过的针管吸入药水。

  接着,再将针管举到樱的颈边。

  「跟你说话会让我分心,所以——我们要开始认真进行手术啰~我姑且还是会用超高浓度的麻药先将你麻醉的喔~?麻药生效了之后,你如果想睡就睡一下吧~?」

  她以从容的口吻说着,将针头轻轻插入樱的颈部肌肤之中。

  『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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