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同时扭动身躯,像棒球投手般掷出木剑。
令人不敢置信地,木剑刺入樱的身边。
失手没刺中,不对——对方是故意刺歪的。
「好,又一胜。」
『血眼』满脸笑容连一滴汗都没出,凝视着樱这边。
简直是太轻松了。
观众的欢呼声随即响起,纷纷喊着我赢了或输了。最近两人的练习已经变成众人下注的对象。樱如果能赢就是大爆冷门。不过,以后可能就会演变成赌自己能撑几分钟才会输的局面,真是教人悔恨。
这次因为樱死缠烂打紧晈不放,好像有很多人都押错宝,现场的呼喊声可说是悲喜交加。
『血眼』排开群众走向樱,朝她伸出手。
「这场你打得很不赖喔?」
「咳、咳。」
由于刚才背部撞到墙壁引发肺部痉挛,樱不住猛咳着。
心有不甘的樱,擦拭着自己满是汗水的脸颊并站起身。
「『血眼』小姐,为什么你刚才能在半空中转身呢,是使用了某种能力吗?」
「我的能力或者说是必杀技,比较像那种只要用一次人生就会完蛋的种类喔~」
『血眼』说着令人费解的话,心情好像十分愉快。
「哎,总之跟你交手很有趣。双方你来我往地攻防——最近妹妹都不陪我训练了,一旦少了勇猛善战的人当对手身手也会变钝的。」
「你只用单手应战,我却一次都没有打赢过你II总觉得自己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呜呜,人家的手都麻了。」
「那是因为你用刺入地板的木刀来挡我的木剑吧。单纯是双方腕力的差距,不过那种勉强硬挡的做法可是一点也不鼓励喔?那时候就算你的扫堂腿成功了,也会因为手麻无法好好握住武器,而错失对我祭出致命一击的时机。」
「因为我有四把刀,所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就算扔掉几把也无所谓——我甚至还练过以嘴巴或脚来使刀的技术呢。」
「你真行啊,或者该说很认真钻研武艺吧。不过,你的刀法太容易被看穿就有点可惜罗?」
「那是因为我的师父是个很正直的人吧。况且,刚才那种战法一般人应该猜不透才对呀。为什么你来得及反应呢,真搞不懂。」
樱一边碎碎念,一边拔出刺入地板的木刀。不知为何,『血眼』依然一脸温柔地注视着她。
「不过啊,那一瞬间多亏你还能以木刀挡住我的一击。因为攻击点很狭窄,一旦稍微挡歪结果可就凄惨了。你的动态视力很敏锐,胆量也够大。看来你有位好师父,把你锻链得很高明。如果你解放能力,我可能也会被修理得很惨吧。」
「是呀,当初『银狼』姊姊的修行就是把我逼到快哭昏过去的程度,我的确有位很了不起的师父。」
「听别人夸奖自己就闹别扭,夸奖师父却这么得意……你还真是可爱啊~」
『血眼』坦率地喃喃说道,然后摸了摸樱的头。
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多了个姊姊呢。
「你之所以会那么有毅力,都是师父严格教育出来的结果。我要是对我家的公主大人稍微严厉一点,她就会嚷嚷着『够了!「血眼」坏透了!去死吧!』根本不愿意再接近练习场呢。」
『血眼』似乎颇寂寞地,用手捧住樱满是汗水的脸颊。
「你在地下监狱的期间,可以把我当作师父也没关系。」
「人家的师父,只有『银狼』姊姊一位而已。」
樱笑着回答,没想到对方反而更开心了。「啊啊真是的,太可爱了……♪」『血眼』彷佛像在玩洋娃娃似的,以指尖梳整樱打斗后略显凌乱的秀发。
好痒喔。
「话说回来——」
樱环顾四周眺望着那些观众,只见她们纷纷发出「下一场?下一场比赛呢?」的气息。不仅双眼发亮,还紧握着不知为伺在地下监狱流通起来的小额纸币。
「话说回来,等回过神,才发现我们的比武已经变成地下监狱的名胜了。」
「因为缺乏娱乐啊,再怎么说这边也是监狱吧。如今将军大人又严禁私斗,这座地下监狱反而变成唯一一个上头管不到的场所。况且又能以训练为藉口蒙混过去,平常都是当人家下注对象的『大奥』学生,反过来去赌别人输赢也觉得很开心吧。」
『血眼』事不关己地说着,对于『大奥』她好像总是能站在客观的立场。
「这里的囚犯都很单纯,全是些犯了罪被幽禁起来的鲁莽家伙。正因如此,她们对强者愿意率直发出赞赏,欣然服从对方。就好比一群野兽一样。」
「我听说有很多人本来都是『丝妃』的部下。」
实际上,樱就是打倒『丝妃』引发革命的人。当初她进入地下监狱时也曾被某些人露骨地敌视,如今那些摩擦似乎也和缓多了。
「都是同样的道理啊——她们过去也只是迷恋『丝妃』的强大与压倒性的邪恶魅力罢了。一旦有更强的人出现,或是遇到具备另一种魅力的对象,她们就会更改崇拜的目标了吧。所谓恶党、暴力集团大抵都是如此。」
『血眼』好像觉得这样让她的心情更好,甚至露出了微笑。
「说真的,这边的家伙以前在陪我训练时都被我修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