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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绝对受不了~不可能接受~」
我光是想到就觉得想哭,把脸埋进枕头里。
「喔~难过到泪湿别人家的枕头,你真的很不愿意呢。」
「为什么爸爸要突然提出这种事情啊。糟糕透顶。」
我不断吐出抱怨。
「──光是能跟亲生父亲吵架,不是就很好了吗。」
支仓同学忽然喃喃地说出这种话。
听说她的父亲在她小时候去世了,她一直跟母亲相依为命。最近她母亲再婚,她有了新父亲。
「抱歉。让你不愉快了吗?」
「不,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至少也想试着跟亲生父亲吵一次架呢。」
由于眼睛渐渐适应昏暗,我偷看她的侧脸,她表情显得有些悲伤。
「我在照片上看过爸爸的长相,却连他的声音是什么样都不记得。我在想如果他还活着,我们也可能像有坂同学一样发生过父女吵架吧。」
「所以,你才决定成为医生吗?」
「唉,能不能当上还不知道呢。」
「你可以的。」
这次轮到我断言。
如果医生是像支仓朝姬一样善于倾听的人,患者也可以感到安心。这与出于知识或头衔的信任是两回事。从她身上感受到的知性与开朗,会使对方敞开心房。
「谢谢。」
「唉,跟新家人相处很辛苦吗?」
「一点也不会。只是一开始不习惯,有种不对劲的感觉。我之前认为家人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所以对于『新成为一家人』摸不着头绪。」
「……从某种意义来说,我家可能也是那种感觉。」
「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双亲长期待在国外,我们的对话量远比一般家庭少得多。最近一年才见几次面……」
「比方说虽然是家人,却不知道该怎么交谈才好吗?」
支仓同学静静地理解了我心中的想法。
「嗯。感觉跟他们分开生活反而是理所当然的,我们只有在去旅行时与他们回国时才会『成为一家人』。」
我也觉得,把居住在东京的我与姊姊,跟在国外工作的双亲作为家庭联系在一起的,只有血缘关系。
「我看你爸妈是想跟你多说说话,才想带你去美国吧?」
「真给我添麻烦!」
「唉,料想得到的反应呢。」
当我断然舍弃,支仓同学大笑。
感情未必会随着距离而改变。
即使如此,用长期累积的时间来建立关系,这对于家庭或情侣来说都是一样的。
以有坂家的情况,由于父母和孩子早早分离,不管是好是坏都构成了成熟的互动关系。
即使我试图理性的对话,唯独这一次我无法保持冷静。
就算我拼命反对,结果可能会被看成是小孩子在闹脾气。
没办法好好地表达自己的心情,令我心急。
为什么我在关键时刻总是不善言词呢?
我生自己的气,但找不到决定性的方法,只能暂时用拒绝沟通来争取时间。
既然我告诉希墨「你要相信我,等着我」,我非得设法说服双亲不可。
然而我却还没找到突破口。
「……我可能陷入重大危机了。」
「将来回顾时,这次父女吵架说不定也会变成美好的回忆。」
支仓同学用开朗的声调鼓励我。
「目前都快变成最糟糕的回忆了。」
「像这种气馁的家伙,就要吃吃这招!」
支仓同学突然抱住我。
「这身体触感真好!软绵绵的。抱起来太棒了。」
「不要一边乱摸别人的身体一边直播!」
「就是这个让希墨同学迷失自我的吗?的确会上瘾。」
「你的摸法很下流耶!」
我觉得痒而扭动身体,但她的手没有离开。
「哇,胸部好大。这是什么梦幻新素材!」
她的声调明显地雀跃起来,动作更加大胆。
「别因为我们都是女生就为所欲为!」
「有何不可、有何不可?」
这里有个调戏民女的黑心贪官。我的双腿也被她从背后卡住,无法逃离床铺。
「给我适可而止!」
「等一下我也让你摸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