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真是吵死人的演奏呢。」
在那之后,每当我与面具小姐擦身而过的时候,她总会用像是能一瞬间把内心表面给冻结起来的言词,尽是对我说些不怀善意的话。
(面具小姐好像不太喜欢我……)
但其实我也不喜欢面具小姐。因为,她只要一开口,就老是说出刚刚那种惹人嫌的话。
如果她老是讲话这么过分,那还不如像之前那样持续沉睡还比较好——抱持着这种想法的我,或许也是稍微有些过分了……
♩
今天,我也一直待在钢琴的旁边,听着Deemo的演奏。将身体靠在钢琴上,仿佛琴音直接注入了身体里面一般,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话说回来,每次看到都觉得,这真是架很大的钢琴呢……)
我喜欢Deemo所奏出来的琴音。
但是……想不起来……
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唉……」
宛若要溶解先前冻结的内心表面,我叹了口带热度的叹息,几乎同时Deemo的演奏也结束了。
每当Deemo的演奏结束时,总会让人感到寂寞。因为,只要没了钢琴的声音,这个空间,就会像一个人都没有的废墟般,寂静得令人害怕。
好希望Deemo赶快弹下一首曲子喔……
正当我总觉得这个拿它没辙的寂静好厌烦,打心中这么期望的时候,就在我的右手旁边,只有短短一瞬间,感觉到有阵风从树木方向吹来。
(风……?)
但是所谓的风,一般来说都是从房外吹进房内的,所以依照一般的想法,应该是从那高得夸张的天窗吹来一股强风,这个答案会最自然……
但是刚刚的那阵风,确实是从不可能吹出风的树木那边来的……
是我想错了吗?我一边想着这个不可思议的情况,一边盯着树木的时候——就在我的注视下,树木再次跟之前一样,如同挥洒钻石碎片一般,散发出闪闪发亮的光之粉末,急速成长了起来——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咦……?)
突然,从我耳边传来不是少年……比较像是青年般清澈的声音,感觉好像有某一个人,温柔的触碰了我的小指。
(谁——?)
但是我环顾四周,却找不到任何人。
此时Deemo的身体正对着钢琴,而且Deemo他又不说话……
——这个时候,我突然惊觉到。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我从第一次遇到他的瞬间开始,就知道Deemo他的名字……?
10m
「Deemo我们来玩!你当医生~我当病人~」
「……」
Deemo他既不会说话也没有表情。
但若是我拜托他跟我一起玩,他偶尔就会放下钢琴的演奏,跟我一起玩。就这点看来,Deemo其实也还挺孩子气的。
——而且最近我时常……应该说,最近总是想像着自己永远住在这里的样子。
在我想像的未来当中,我跟着Deemo一起像现在一般,在这巨大的树下一起玩耍、睡觉,听着让人放心的琴音生活下去,那光景鲜明到吓人的地步。
但是,在我的空想当中——面具小姐,她总是不存在那里。
然而这并不是因为我讨厌面具小姐,也不是觉得如果她不存在的话该有多好,我并没有那种想法。
而是无论我怎么想像,那个世界里,也都只有我和Deemo而已。
♩
「好像渐渐地长大了的样子呢。虽然我觉得只是徒劳罢了,但还是加油喔。」
在那之后,只要眼神跟面具小姐一对上,她总是会一如往常地送上些不带好意的话语。很显然面具小姐的字典当中不存在什么温柔的言词,因为她一句都不曾对我说过。
「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最近感觉很不舒服……开始晕了……)
像是要把每天积存在我小小躯体当中的那些惹人嫌的言词和事情,通过喉咙倾泄而出般,有种想吐的感觉。
正当我又开始眩晕,映入眼帘的世界也变成既模糊又歪斜的光景时,从我眼角的余光中,看到跟书房相反方向的右边那扇门,好像被谁轻缓打开了。
♩
虽然我还感觉得到袭来的眩晕感,但依然像被引导着一般,向右边的那扇门走了过去。
门的另一侧,是个比书房更宽广,带着些微明亮的房间。
虽然想不起来,但是仅仅一瞬间,有股非常怀念的气味,轻微的刺激着我的鼻腔。
「这里也有房间啊……」
我轻声说道,带着还是有些眩晕的脚步,摇摇晃晃地环伺房间内。首先印入我眼帘的,是坐在小小木椅上,一只有些肮脏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