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虽然胸中不知为何有种苦楚的感觉,我还是轻轻的点了头,面具小姐她则是又朝着画的房间走了过去,动作就像是幽灵般,边拖着长袍一边回到了那房间。
(面具小姐她……好像很难过?为什么面具小姐她对于树的成长,一点也不感到高兴呢……?)
我在自己小小的脑袋里思考着。虽然说再怎么思考我也无法理解,但是现在的我,除了思考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就在我思考着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所发生的,那些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的问题的期间,不知何时,我就这么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
然后我在这次的睡眠中……感觉好像作了个梦。
那是,从来到这世界之后的,第一梦……——
但是,我却想不起来是怎么样的梦……只是有些微的记忆告诉了我,作过了一个梦……
在那之后过了数小时……也许是十几个小时……放在胸口的手上,感觉得软软的,好像有着什么——我马上明白了那肯定是乐谱——掉落下来的时候,我也醒了过来。
(这世界还真的是满满各种的不可思议呢……)
「Deemo,就像是花瓣一样,乐谱从大树上掉了下来耶。」
我从草地上站起,招手把靠在成长后的大树上,读着厚重书本的Deemo,叫到了钢琴那儿。Deemo他没有丝毫的抗拒,很快地照着乐谱,敲起键盘演奏。那是,将对某人真心感情用长出了翅膀般的表现方式,让人感受到永无止尽的爱的曲子。
(这样下去……等大树就这样长到了天花板的天窗那的话,我要跟Deemo一起去哪儿好呢……?)
我再一次的想着这些想了也没有用的事情,这次,则是在弹奏着钢琴的Deemo大腿上睡着了。
Deemo的身体无论何时都非常的冰冷。感觉就像是冰块一般。但是我还是没办法不跟Deemo牵手。
因为,我最喜欢Deemo了。
『——……就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33m
在那之后,大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如今已经完全看不出记忆中那个小幼苗的模样,完全覆盖了这大树的房间。
(果然对于树来说,水是必要的东西呢……)
听着水流的声音,总会让人觉得很舒服。而水的存在不只影响了树木的成长,也为我的身体带来了变化。不可思议的是,最近我的身体开始回忆起了口渴的感觉。
所以最近,一整天——从醒来到睡觉的意思——就发生了好多次,只要喉咙一渴了,我就去喝那从地下室流出来的水。
这里的水相当好喝。用语言来表示的话……应该说……有着生命的味道。然后,为了让生物生存下去,那是必要的东西,我强烈地这么认为……
「Deemo,我想知道树木现在长到多高。」
一有这个想法,我就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我接近正在弹奏钢琴的Deemo,在他耳边这样说道。我这样说了之后,Deemo他难得地立刻停下了钢琴演奏,轻松地从我的双臂间将我举起来,让我爬上了大树。
(……Deemo他每次都可以把我像是棉花糖一样轻松的举起来呢。)
♩
在那之后,瞬间我就到了树的上头,那儿有个感觉就像是在外头一样,却又不是外头,就像是房间里正被天象仪所照射着一般……不过,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充满着不可思议的白色光芒,如同小宇宙般的空间就这样诞生了——就把这里称为天文的房间吧——
(原来有二楼啊……)
不过,从这个房间,看不到天窗……
该不会……在这上面,还有着其他的房间也说不定……不,一定有的才对。因为,我感觉得到有股不知从哪吹来的温暖和风……
(到底这风是从哪儿吹过来的呢……?)
「两位,该休息一下了吧?」
正当那股柔和的微风像是推着我的背后,让我想更进一步进到房间深处的时候,随即从背后传来面具小姐的声音——面具小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了点些颤抖——我吓了一跳马上回头。
(面具小姐她……用那不方便行动的打扮,自己一个人爬上这么大的一棵树上吗……?)
完全无视我的惊讶,面具小姐她就像是在祈祷一般,直直注视着Deemo。
「……」
我无法知道她那视线的意义。但是Deemo他似乎从中了解到了什么,缓缓的在面具小姐面前弯下了腰,回应她那潜藏在白色面具下的眼睛,用那有如掉到河岸的石头般黑色冰冷的手,温柔地摸了摸女孩的头。
我的胸口再次骚动了起来。感觉我的心好像被某个尖锐的东西给刺了一下。因为,看到Deemo跟面具小姐在对话——是这么说,但没真的说话——这事,还是第一次呢。
而就在这个时刻——我感觉到了Deemo与面具小姐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很强烈的羁绊……
比我和Deemo,还要更强,更坚固的羁绊……
38m
最近我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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