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受到菊乃的内心感染,一股和缓的氛围在周围逐渐蔓延开来,最后还有人一脸得意的批评起来。
(只不过,总觉得说不太通呢。)
「各位就乖乖投降吧。」
(对啊对啊,都这种时代了还搞共产主义革命,实在太没真实感了。)
「只要投降,我们保证会基于日内瓦公约,给予各位俘虏的待遇──」
(演员的演技也不太好。)
「──听我说话!」
男人发出怒吼,右手不断挥动的散弹枪喷出火光。
今天钓得奇烂无比。
旭在目标的岩场待了三个多小时,浮标一次也没有动过。无论再怎么对鱼饵下工夫,再怎么做足准备,也完全没有鱼想咬饵。
尽管如此,只要低头往清澈的海面一看,就能看到成群巡游的鱼影,所以格外让人生气。
「真是怪了。」
旭尽管发着牢骚,也依旧多坚持了一个小时左右,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今天的钓果是毫无成果。
「哼,反正肯定都是没什么肉又难吃的鱼。」
旭就像伊索寓言的狐狸一样说着不服输的话,扛着用具站起身。保冷箱那只装着冰块的重量实在很难为情。
当旭垮下肩膀时──
一道耳熟的细微声响乘着风传到旭的耳里。
「……枪声?」
旭如此低语,表情瞬间凌厉起来。
仅仅一瞬间,响彻表演厅的枪声让菊乃瞪圆了眼。
「──真枪?」
「怎样,看到了吧,各位。我相信这样一来,各位就能理解我们是认真的。那么,请乖乖地唔呃──!」
掉落的帘幕笔直地砸中了散弹枪男。
金属吊具被打断的帘幕就这样掉下来。这是自作自受这句话的天然范例。
「啊,总书记他!」
「没事吧,请撑下去!」
看来那个散弹枪男就是总书记──总之就是他们的老大。
不过,刚刚这一枪的意义重大。
毕竟就算对方是个大蠢蛋,他们手上的枪是真枪,也证明了他们是货真价实的恐怖分子。
「不准动!」
同时,大门开启,昏暗的表演厅中照进阳光。武装过的男人们迅速闯了进来,不知道为什么连他们也是半裸的。
菊乃很快就发现到,他们带着被绑住的经理与工作人员们。
(是分队吗?)
恐怕已经占领饭店内的其他地方了吧。
「拜托,不要过来──啊啊,肌肉、肌肉……」
「知……知道了,我会乖乖投降的,不要开枪!还有,别把腋下靠过来!」
「该死,我怎样都不想被这种家伙们杀掉啊!」
似乎终于明白这不是余兴节目了。恐惧、不安和最主要的不对劲感在观众之间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看出这一点的迈向明天的人民委员会(由于名字冗长,以下简称为明天会)的总书记打从心底开怀大笑。
「哼哈哈哈哈哈哈!看来各位总算也理解自己的立场了。」
「总书记阁下,作战的第一阶段完美地达成了。万岁!」
「唔嗯,干得好,同志。」
每当他们夸张地敬礼,上半身的肌肉就在强调自己的存在。
尽管每个行动都很愚蠢,但本领并不差──或许、可能、也说不定。
「不枉费我们为了这一天,特地训练打造出这具肉体啊。哇哈哈哈哈。」
一面笑着一面抖动大胸肌与腹肌的总书记,视线不知为何地停在菊乃身上。
「喂,那位女孩!」
「什么?」
「正好,你现在起就跟我们走。作为人质代表,向世人传达我们的决心。」
总书记的发言让周围激烈鼓噪。
「喔喔,居然在这里选择NADESHIKO&JAPAN〈日本女子〉,真不愧是总书记。」
「完全就是个GEISHA&GIRL〈艺妓〉呢。」
「不是OIRAN&STYLE〈花魁型〉让人有点遗憾就是了。」
「呼哈哈,就算夸我也没有好处喔。」
「…………」
菊乃阴沉地看着莫名兴奋的恐怖分子们。
(好了,该怎么做呢?)
抵抗还是逃走?
那个总书记大摇大摆地迈步走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