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高度的灵活性维持战线,大致上就这样吧。细节就麻烦各位了,所以之后的事就交给你们啦。」
『什……』
过于敷衍了事的指示让对方哑口无言。
『请……请等一下,阁下!这样未免也──』
「掰啦。」
奥鲁康单方面挂断电话后,从床铺上站起身来。
「哎呀哎呀,已经这么晚啦。」
慵懒地伸着懒腰,同时缓步走向房间的窗边。途中踢开了好几次随手乱丢的军服与胡乱丢着的酒瓶。他踏出的每一步,赤裸的脚后跟都陷进地毯中。
将挂在窗上的沉重毛织窗帘,用双手一口气用力拉开。午后的强烈阳光洒进加鲁那斯坦共和国宫殿的昏暗房间里,奥鲁康微微眯起眼。
「天气很好喔,苏拉娅。」
代替答复,背后传来衣物的摩擦声。奥鲁康微微抿嘴笑起,转向背后的少女。
床铺上,苏拉娅缓缓地坐起身。在妩媚的赤裸身子上披着白色被单,勉强遮挡住奥鲁康的视线。
残留在青梅竹马脸上的泪痕,让奥鲁康暗自有种征服感。
「我稍微出去一下,要乖乖等我喔。」
奥鲁康一边捡起自己随手丢在地板上的军服,一边以开朗的语调向苏拉娅说道。没有回应,奥鲁康也不要求回应。原本应该是这样。
然而──
「……住手吧。」
嘶哑,仿佛就要消逝的声音传进奥鲁康的耳里。正好就在他穿上内裤与裤子的时候。
「你是指什么呢?」
奥鲁康把手套进衬衫袖子里,明知故问地问着。从衣领一一扣上钮扣。尽管被粗鲁对待的衬衫有点起皱褶了,但他不打算换件新的。
反正现在在加鲁那斯坦里,没有任何人会斥责他的服装不整。
「你真的觉得能赢吗?」
在过去,苏拉娅几乎每天都会对奥鲁康的服装仪容唠叨说教──但如今,她的声音虚弱到无法跟当时相比。
「我不太希望你用问题回答问题呢。」
一边说着玩笑话,一边拿起领带。
「当然,我不打算输喔。〈Centuria〉就是为此存在的啊。」
「不可能赢吧。」
奥鲁康正在绑领结的手突然停住。苏拉娅朝着他的背影低声说道。
「就算再怎么强,也没办法光靠AS打仗吧。在之前的战斗中会意外赢过俄军,是因为对方也打算以只靠AS的空降作战,进行奇袭啊。只要俄军认真出军,我们就会被数量辗压过去。」
「你很烦耶。」
「而且这次还对阿富汗出手。你想连美国都惹恼吗?奥鲁康,你究竟在想──」
「我说你很烦了吧。」
奥鲁康一说完就大步走到床边。他那盛气凌人的态度,让苏拉娅隔着被单抱住双肩,浑身僵硬。
苏拉娅的畏惧态度让奥鲁康感到满足。只不过──
「再这样下去,这个国家──加鲁那斯坦真的会灭亡。」
──尽管如此,苏拉娅还是把话说完。
「求求你,住手──」
「我说过你很烦了吧!」
奥鲁康伸出的双手用力抓住苏拉娅的颈项。
「────唔!」
毫不留情地使劲掐住气管与血管。苏拉娅睁大了双眼,身体难受地僵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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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仅止如此。
苏拉娅绝对不是想反抗奥鲁康,也不想抵抗他的暴虐。就算失去血色的脸孔因痛苦而扭曲,双眼盈满泪水,她也一味地顺从,承受着致死的暴力。
「这样不是很好吗?对这个充满谎言的国家来说,这样正好吧?」
这番话究竟有没有传达给苏拉娅呢?
苏拉娅失去力量的身体瘫倒在床铺上。奥鲁康骑在她身上欣赏她的表情,并在无意间轻轻咂舌一声。
他总算放开了少女的纤细颈子。
「──咳哈──哈……啊!」
苏拉娅扭动着身体,渴求氧气地喘息着,拼命揉着清楚留下奥鲁康指痕的喉咙。
把苏拉娅调教成这样的人,是奥鲁康自己。但现在的他在目睹调教的成果后,感到一股不讲理的烦躁。
在断断续续的喘鸣声中,奥鲁康站起身,再度回到窗边。
「你瞧瞧那个东西。」
苏拉娅抬起被泪水与口水弄脏的脸。
在共和国宫殿的窗户对面展开的独立广场上,位在其中央的巨大黄金像在阳光下绚丽生辉。那是奥鲁康如今已亡故的外公──巴鲁伊斯.阿塔耶夫前总统的雕像。
「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