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是的,有鉴于他的身分敏感,现场实在难以决定他的处置方式,所以想徵詾长官的意见。」
尽管他隔著总统的脑袋提问让上尉有些不知所措,但依旧还是回答了。
「那个情报官没穿军服吧?感觉就算直接杀掉也没问题……」
奥鲁康喃喃说起相当危险的事情。
「不过似乎还有许多用处。总之就先拘禁起来,要绅士点喔。」
「那属下就这样办理。」
在上尉快步离开房间后,总统轻轻叹了口气。
「这些琐事不需要你一一操心。说到底——」
「老妈。」
打断母亲的话语,奥鲁康把手放在她肩上。
「你看起来相当累了呢。脸色也不太好喔。」
「嗯,这个……是有点……」
奥鲁康的语气非带温柔。没错,只有温柔的语气。
「经历过这种事后,会累也是当然的呢。你就好好静养一阵子如何?」
奥鲁康边说,边锐和地使了个眼色。一旁待命的两名士兵从背后捉住总统的手。
「咦?」
「谷布查库的别墅如何?如果是那里,应该就能好好放松吧,你就在那尽情休养吧。对了对了,毕竟是这种时期,得好好派护卫保护你呢。」
「你……你这是在说什么,奥鲁康?」
面对母亲的叫喊,奥鲁康一副已经不想理她的态度转过身去。在他背后的士兵们,十分慎重,但是不容拒绝地把总统拖出房间。
「放……放开我!奥鲁康!奥鲁——」
门屝无情地关闭,阻绝尖锐的叫声。回归寂静的房间内,苏拉娅愕然地瞪大了眼。
她回想到自己在半天之前,才看过跟刚刚几乎一模一样的光景。
(这——)
就跟他们一样。
虽然透过政变排除和暗中监禁两者不同,不过奥鲁康依旧是想将身为总统的母亲驱离政治舞台。
「奥鲁康……你……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这还用说吗?」
像是觉得苏拉娅的疑问很好笑似的,奥鲁康笑了出来。
「当然是拯救这个国家喽。」
峡谷底部,四号机与一号机就蹲坐在山沟的阴暗处。
在远离人烟的深山里,两架机体都尽可能施以伪装,恐怕不会轻易就被发现吧。
这对以佣兵身分有过丰富非常规战经验的菊乃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的作业。
「达哉先生……」
躺在薄布上的达哉尚未恢复意识,在充当枕头的菊乃腿上不时发出呻吟。
「莉娜……莉娜——」
每当听到他这么喊,菊乃的胸口就难过得发疼。
因为明白沉重的失落感正在梦境深处苛责著他——
因为自己也怀抱著相同的失落感——
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这让她明白,他所渴望的究竟是谁——
但就算是这样……
「没关系,我不在乎。」
菊乃边喃喃念道,边轻轻抚起达哉的脸颊。
「我不会让你死的。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尼萨基地的AS停机库里,迥荡起含糊不清的悲鸣。
「呜——呃呃呃……喀哈!」
声音的主人,是身穿白袍的库鲁平斯基。他的领子被米赫洛夫一把抓起,毫不留情地勒紧。
「你还真是会给我惹麻烦啊。」
米赫洛夫边以一只右手吊起库鲁平斯基的身体,边淡然地如此说道。
「所——放——呃……」
口吐白沫的库鲁平斯基,断断绩续地发出不成言语的声音。遭到有如老虎钳般的力道勒住,气管遭到阻断——岂止如此,就连颈骨也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
「社长,我明白你的感受,但就到此为止吧。」
「哼。」
在娜塔莉亚的劝诫下,米赫洛夫放开右手。翻起白眼的库鲁平斯基,整个人就这样重重摔在水泥地面上。
「呃哈——呼……呼——」
库鲁平斯基宛如一只青蛙般地趴在地上,贪婪地吸著空气。米赫洛夫冷冷俯瞰著他这副德行。
「听好,没有下次了。再有下次就杀了你。给我记清楚。」
「啊……嗯——我……我会铭记在心——」
尽管肩膀剧烈起伏地大口喘气,库鲁平斯基依旧是勉强堆出笑容。瞥了他一眼后,米赫洛夫就转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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