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发生在会议室里,不是吗?」
「就算是这样,光只有现场人员也破不了案。」
「听说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经常在战场上身先士卒喔。」
「时代差太远了。」
「……真没意思。」
鼓起脸颊的奥鲁康,忽然看向帕鲁米修。
「怎么了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耶。」
恐怕是没察觉到帕鲁米修的内心想法吧。奥鲁康的语气,单纯是在担心对方。
「不,我没事。就只是稍微有点疲惫。最近勤务繁忙,没有时间休息。想当初在阿富汗时,明明连续熬夜好几天都没问题啊。」
「喔~」
听到帕鲁米修这不经意说出的嘀咕,奥鲁康抬起头来。
「阿富汗战争吗?记得少将跟我死去的外公,也是在那个时候首次见面的吧?」
「是的,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帕鲁米修忽然回想起过去的记忆。
「当时,我作为苏联军的大队长,参与阿富汗的侵略作战。然后在阿富汗西北部的要冲——赫拉特的战场上,受到巴鲁俨斯,阿塔耶夫前总统的知遇之恩。不过,当时的前总统,还只是一介政治委员。」
「哦——」
「我从未忘记那位大人的恩情。如果没有他的提拔,我也无法晋升到将军吧。」
所以才会向他效忠,尽一切能力在军事层面提供支援。不过这也已经——不对,正因为如此——
「不过,少将也不年轻了,还是别太勉强自己啦。虽然现在这种状况,大概也没办法了吧。」
对于笑得有气无力的奥鲁康,帕鲁米修笔直注视起他的眼睛。
「怎……怎样啦?」
「刚刚阁下说了『现在这种状况』吧。恕我失礼,敢问阁下认为现在这种状况能维持多久?」
「这个……」
或许是对帕鲁米修的视线感到压力,奥鲁康稍微别开脸。
「就我个人的意见,我无法接受目前政府的战略方针。就算成功能获得丰厚报酬,但要是失败就会失去一切。而且就下官的眼光来看,成功的机率怎么看都不太高啊。」
奥鲁康惊讶得瞠目结舌。
「啥……哈哈哈……少将今天还真是那个——激烈呢。」
尽管对他突如其来的政权批判感到不知所措,奥鲁康依旧挤出僵硬笑容。帕鲁米修无视于他,继续开口追问。
「我听苏拉娅——抱歉,帕鲁米修少尉说,阁下昨晚也曾私下向总统进言,却遭到驳回是吧。」
「该说是进雷吗,说起来也没这么了不起啦……」
「错误必须要修正。而且要在可能的期限内。」
距离作战发起的预定时间,还剩不到五分钟。
「就算苏联解体,如今的俄罗斯依旧是大国。别说是美国,光是靠一间企业的协助就掀起反旗也太过疯狂。加鲁那斯坦的未来,竟托付在如此冒险主义的总统身上——」
「不是的……不是这样子。」
奥鲁康扭曲著表情如此说道。
「老妈自己也清楚,这种做法不可能长久。不过,就是没有办法啊。『伟大的加鲁那人的指导者』所遗留的方针,身为女儿的她是不可能反抗的吧?哪怕外公最后已经老人痴呆了也……」
奥鲁康宛如呻吟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痛苦。
「真愚蠢——死去外公的执念纠缠著加鲁那斯坦,让这个国家逐步迈向灭亡。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事啊……」
「既然如此,就由你来改变吧。年轻的阿塔耶夫。」
「——咦?」
帕鲁米修这句沉重的话语,让奥鲁康发出呆滞的声音。
「倘若阁下具有这种意志,我将尽全力协助你实现心愿。所幸在现在这个瞬间,我们拥有这种力量。」
「你这是在说什么——」
奥鲁康的脸上,闪过惊讶与理解的神色。
「该不会这场演习……参谋总长,你……!」
「你有这份觉悟吗?」
就像要逃避发出逼问的帕鲁米修,奥鲁康向后退开。
「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喔。就算要改变对俄罗斯的强硬路线,但要是只能进行软弱的外交就没意义了。要彻底走在现实路线上,并长期抵抗俄罗斯所施加的压力——需要具备这种政治力。不对,在这之前,还要具备能在新政权树立后统合混乱局面的能力。」
「…………」
「请回答我,阁下!」
奥鲁康突然打破沉默。
「苏拉娅也知道这件事吗?」
「是的。她如今正在前线率领部队。」
奥鲁康扭曲著表情,紧紧地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