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主意,但这样太乱来了。赶快把护具穿上,我可不能让你在训练中受伤。」
「我现在就想乱来。」
达哉以平稳认真的眼神,笔直注视着雅德莉娜。
达哉体内,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感正在暴动。
菊乃的事、旭的事。顺着这股再置之不理就即将爆发的冲动,让达哉想尽可能地苛责自己的身躯。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啊。」
思考片刻后,雅德莉娜点点头。
「总而言之,你是被虐狂吧。」
「谁是被虐狂啊!才不是那样!」
「开玩笑的。」
淡然答话的雅德莉娜,也将自己的拳套取下。
「既然你这么想,我也不手下留情了。小心别让自己受伤啊,达哉。」
「麻烦你了。」
重新摆好架式的达哉,这时才注意到周遭的吵杂。手边有空的船员们全都聚集过来看热闹了。
「真热血啊。居然打无护具,很有骨气嘛,年轻人。」
「喂,达哉!至少要回击一拳啊!」
达哉斜眼看着那群擅自喧闹起来的观众。
「这可不是在表演——!」
趁着达哉别开视线的破绽,雅德莉娜的右直拳重重地打在达哉脸上。颧骨伴随着怪声扭曲。
达哉随即仰天倒下。
「你这笨蛋,训练中满是破绽喔。给我注意点。」
「了……了解。」
如此勉强答话的达哉,费了好大的劲才重新爬起。
自古以来,船员与赌博就有着难分难解的缘分。
说到底,航海本身就是种成功能获得丰硕成果,但只要失败就会葬身海底——拥有这种高风险高回报性质的行为,会有这种倾向或许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握着无处可花的金钱,在缺乏娱乐的航海行程中,赌博可是项重要的玩乐。达哉与雅德莉娜的练习赛,正好成为他们绝佳的赌局。
「要不要来赌一把啊!现在还接受下注喔,大伙尽情赌吧!」
担任庄家的达妮埃拉·柯曼扬声吆喝。
而在另一头,雅德莉娜正以达哉为对手,单方面地殴打、踢踹、摔投、缠绞,展开极为压倒性的一面倒比赛。
「这样根本赌不起来不是吗?」
慢了一会儿才来到甲板上的约瑟夫,歪着头感到困惑。
他在咯尔巴阡山脉受到的伤还没痊愈,所以一副头绑绷带、手持拐杖的可怜模样。在他身后,还默默跟着侍女莎米拉。
「假如是赌输赢,当然是十比零,根本没得赌。所以这是在赌小朋友——达哉会在第几回合投降喔。」
达妮埃拉高声笑道。
尽管她说得相当过分,却不会让人觉得阴险,这或许算得上是一种人望吧。
「怎么样,王子殿下不来赌赌看吗?一注一百美金,每人最多下三注,我建议你买连号喔。」
「请恕我拒绝。友人正在接受其身为战士的试炼,我不想将这当作娱乐消遣。」
「拿来当作娱乐消遣不是正好。」
或许是感受到约瑟夫话中的些许责备之意,达妮埃拉微微耸肩说道。
「像这样瞎起哄,尽情喧哗,同大伙一起消除压力,比把情绪压抑在自己心中要好得多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确有其道理。」
约瑟夫点点头,忽然改变话题。
「话说回来,整备课课长在这种地方打混不要紧吗?」
「目前能动的AS都已经整备好了。〈Raven〉二号机,还有两架〈Shadow〉。至于你的〈Wolf〉,就跟你知道的一样。」
「…………」
约瑟夫的专用机〈Wolf〉,在咯尔巴阡山脉的战斗中严重毁损,就这样遭到弃置。如今应该是被卷入库因克姆要塞的崩坍,正在地底长眠吧。
听她提及丧失的爱机,约瑟夫难过得不发一语。莎米拉代替他向达妮埃拉发问。
「……达哉的一号机呢?应该受损得很严重吧。」
「啊,对了对了。其实沟吕木主任要跟达哉讲有关〈Raven〉的事情。差不多得带他过去了——」
就在这时,战况起了变化。
达哉已经放弃计算,自己到底被揍了几拳、踢了几脚、摔了几次。
(啊——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吞下第十几次的倒地,达哉仰躺在甲板上眺望蓝天。雅德莉娜向倒地的他说道:
「够了吧。再打下去,就超过训练的范围了。」
(真受不了……)
尽管她有做最低限度的放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