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春天为止的那段时间里渐渐坚定了决心。
而且在和伦巴第王国的初战时——朱利奥让兰用创书设下陷阱,立了很大的战功。
从那以后,提塔尼亚人看兰的眼光似乎都带着敬畏。
这些,都是为继承做的准备。
前来与自己相谈时多纳泰罗王是这么说的……
“拜托了,请你担任领袖,成为特伦托人的希望吧。”
(这一刻,已经到来了吗……)
朱利奥跪在兰面前,
“兰•拉格朗日大人……不,女王陛下!请带领我们特伦托人民吧,朱利奥虽不才,但必定会誓死效忠!”
莉莉亚诺、特里斯坦、露娜、罗丝薇瑟以及“里”的成员们都单膝跪地。
提塔尼亚的人们稍稍迟疑了片刻,也跟着这么做了。
整个城市被寂静包围了,兰站了起来,环视着四周。
异样的场景。
以自己为中心,一千多人围成的圆,每个人都看着她。
负伤的男人,与自己一同持弩作战的女人、老人和孩子——他们都有个共同点,都在寻求着依靠,眸子里满是走投无路,不知所措。
身为总帅的国王牺牲了。也难怪大家如此不安。
如果现在不重整旗鼓的话,提塔尼亚恐怕会就此沦陷。
(但是……这些话,现在不说的话。)
兰亚麻色的长发随风飘动。
她用手抵着丰满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地宣告道。
“虽然我的母亲是特伦托人,但父亲却是伦巴第人。就算这样,诸位还是要尊我为女王吗?”
短暂的沉默后,人们面面相觑,开始窃窃私语。
对特伦托人来说,伦巴第意味着侵略者,是压榨他们的人。
因为身体里流淌着的异国血脉而受到冷落的记忆在兰的脑海中复苏了。
等同于与身为伦巴第人的父亲断绝关系一样,她被送到了属都的修道院。
或许,这次特伦托的人也会像当时那样……在兰低下头时,提塔尼亚的民众喊出了声。
“兰大人,您来到这座危机四伏的城市,和我们一起用弩箭战斗!”“事到如今,难道还会有人猜疑您吗!”
兰咬紧嘴唇,深深低下头。
“谢谢……大家……”
抬起头的瞬间,她正好对上了朱利奥的视线。
他一定为多纳泰罗的死哭了吧。那发红的眼睛里却映着坚定的意志。
敌人极有可能趁着多纳泰罗王去世,立刻发起进攻。
要做自己能做之事。因为我有朱利奥……还有众多伙伴们。
兰举起双手,竭力大声说道:“各位,请助我一臂之力!让我们一起去战斗吧!”
人们都站了起来,向上举着手里的武器,大声应和着。
从那开始,兰就忙于鼓舞士气,治疗伤员,作为女王出席会议等一系列活动,几乎没时间睡觉。即使在战场上,为了振奋士气兰也会站在最前线,以弩和创书迎击敌人。
比自己更痛苦的人太多了,因伤痛而呻吟的人,失去重要亲人的人……
提塔尼亚的菜鸟兵团已经和超过自己三倍以上的伦巴第正规军相持两个月了。
虽然失地王多纳泰罗•特伦托在英勇奋战之后战亡,但百年未现的创书继承人被立为了心女王。
在这种状况下,饱受伦巴第欺凌的特伦托人的决心没有动摇。
特伦托人的反抗的气势高涨,所有人都全心投入在这场战斗中。
但是,旧特伦托的其他城市还没有发动起义。还要推他们一把。
现在正是用出兰手里的“王牌”,点燃特伦托人心中火焰的时候——朱利奥和莉莉亚诺如此判断。
“走吧,露娜!”
兰站了起来,迈着强有力的步伐。
他们回到广场,进入巨大的石构建筑。
朱利奥、莉莉亚诺、特里斯坦、罗丝薇瑟都在此地。
众人交换视线,相互点头示意。
兰发动创书,在那个“器物”上召唤出土。
她挥动手臂,集中精神——描绘着脑海中的画面。
她想到了朱利奥和莉莉亚诺他们……迫于战火背井离乡,在“里”治愈着彼此的孤单,相互帮助挣扎着生存下去。
想到了以朱利奥为首聚集起来的英雄,特里斯坦和罗丝薇瑟的活跃。
想到了为了反抗暴政,克服恐惧拿起武器反抗的提塔尼亚人民。
想到了被卡拉拉半岛的人讥讽为失地王,却组建起“里”,和敌将英勇搏杀的老王多纳泰罗。
创书的表面上的土高速运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