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神?」
对我这介于疑问与自呓间的低语,自称天上空的少女答道:
「嗯,没错。别看我这样,我地位可是很高的喔。」
眼中看不出任何虚伪的色彩。
可是,我实在没办法相信这么不科学的事。
就在我出言否定的那一刻──
「…………!」
他人的记忆又流入我脑中。
那和昨天一样,是甘草奏那个男生的记忆。
被同样的选项送到某种电视游戏般的世界,非常荒唐无稽。
一般而言,我会当那是梦境或幻想,一笑置之;可是那段记忆鲜活得出奇,感觉很真实。
然后──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甘草奏的记忆就在这里断了。
这不可思议的现象究竟是──
「奇怪,枯木妹妹,你在发什么呆呀?」
天上空的声音使我回了神。
感觉上,我看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手表告诉我,那其实没几秒钟。
果然是梦?不,那实在──
「喂~枯木妹妹~」
天上空又喊了我。
对,现在重要的不是他人乱七八糟的记忆,该以弄清楚这个自称爱神的少女到底是什么人为优先。
「我是堂堂的神耶,稍微理我一下好不好?」
「神?少胡扯了,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我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一直穿在身上的制服忽然蒸发了似的消失不见。
也就是说,我现在只穿著内衣裤。
「……难道你……真的是神?」
「奇怪?先问那个?我还等著看你『呀~!』或『色狼!』之类的反应呢。」
的确,普通人十之八九会是那种反应。我应该是欠缺了某种女孩子该有的要素吧。
「不好玩,变回去吧。嘿!」
我的制服立即跟著那一喊回来了。
……这已经不是所谓障眼法那种层次。
先不论她是不是神,至少我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是在人类之上的某种东西。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相信了吧,那我再重新自我介绍一次。你好,我是掌管恋爱的神,天上空。」
「……神找我有什么事?」
我警戒地问。这个自称是神的少女……笑得很诡异。
「啊,不需要那么紧张啦,我又不是想害你,只是想了解恋爱是什么而已。」
「了解恋爱?……你不是爱神吗?」
「对呀,可是我对于自己掌管的恋爱是个什么东西还一无所知,所以我正在很努力地学习它。」
「无聊。」
我断然否定了她的行为。
「那种感情才没有理解的价值。」
「不错嘛,枯木妹妹。」
天上空满意地看著我的眼睛。
「很高兴我没有看错人。我就告诉你吧,正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才会变成我诅咒的目标。」
「……你那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我已经观察人类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怎么样都看不懂恋爱是什么。而人类之中,有少数虽然不像我那么严重,但就是对恋爱很迟钝或避讳的人。」
天上空看著我歪唇一笑。
「所以我在想,说不定看到和我同类的人陷入爱情的那瞬间,我就能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情了。」
拿同类的行动作参考……就逻辑上是还算通,可是──
「那跟我脑里的选项有什么因果关系?」
「啊,没什么关系。」
天上空十分轻佻地回答:
「如果真的想追求效率,直接用强迫恋爱的诅咒就好了吧,可是那样不太好玩。我觉得,应该要让他们在更奇怪又好笑的状况下与异性发展关系,最后演变成恋爱才好。」
……看来这个神的个性非常爱玩。
「我还有一个问题。」
「好的好的,请说?」
「那个叫甘草奏的男生是什么人?」
「咦?你怎么会知道甘草奏的事啊?……啊,该不会是连在一起了吧?」
我不太懂她的意思,但甘草奏的记忆传到我脑中是明摆的事实。
「呵呵,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