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所谓的「神」,我会想到什么呢。
在天上公正地守望人类?
有天使左右相伴,永保慈爱笑容的女神?
胡须一大把的和蔼老公公?
都不是。
我所知道的神是个又痞又随便,一点都不值得信赖的破神。
但尽管我对那种神不抱任何期待……现在却非常希望神能帮我一把。
处理掉我被迫面对的终极选项。
那并不是「跟酷帅穷光蛋或矮肥大富翁结婚」那种常见的假设性问题,而是──
【选吧:①跪下恳求女同学让你看内裤。 ②下腰哀求女同学坐在你身上。】
我命名为「绝对选项」的这个诅咒如同其名称,绝对得选择其中一项才行。没错,就算内容再怎么荒唐也得选。
假如犹豫不决或抵死不从……
「呃啊啊!」
就会像这样遭到强烈头痛侵袭,无论再怎么挣扎也抵抗不了它的淫威。
可恶……我只能……硬上了。
于是我含著泪水扯开喉咙大喊:
「亲爱的女同学们!请你们发发慈悲,拿我当椅子坐吧!」
……下腰著大叫的我立刻聚集了班上女生的白眼。
而真正可悲的是,她们的眼神不是「甘草怎么了?」,而是「甘草又在发癫了」。
对,拜这绝对选项所赐,我在她们的认知里已经是一个经常突然做怪事的人了。
「呜呜……那明明不是真正的我……」
当我解除下腰姿势自我哀怨时,一个女生向我搭话。
「甘草同学,你的心灵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嘛。」
雪平富良野,人如其名,是个闪亮白发相当吸睛的女孩,平常看起来冷冷冰冰,可是──
「就让人称晴光学园南丁格尔的我来替你疗伤吧。」
「呃……我从来没有听过谁那样叫你耶……」
「这就怪了……啊,我懂了。你因为自己是有鸡格尔,所以瞧不起没鸡格尔吧。」(注:日文中「南丁」意同「没鸡」。)
「你突然耍什么低级啊!」
「低级?那我就换个话题吧……对了,聊鸡鸡……………………………………………………电车怎么样?」(注:チンチン电车,路面电车的俗称,与香港叮叮车同样因铃声得名。)
「猜谜节目都不会拖那么长啦!」
「用内行人的说法,就是电车鸡鸡。」
「又不是反过来就好!」
「话说前几天我到座银吃司寿,最后搭电车鸡鸡回来呢。」
「最后的明显很突兀吧!」
……问题是这个人一说话就像这样满嘴低级哏,还附带非常尖锐的毒舌。
亏她长得这么漂亮,真是太令人扼腕了。
「我说你啊,今天这样会不会太夸张啦……」
「因为我感觉今天很特别,好像有人会准我爱怎样都可以一样。」
「谁会准啊……再说你平常不就是爱怎样就怎样吗……」
「哎呀,如果我真的爱怎么样就怎样,教育委员会早就变成性教育委员会了。」
「什么意思啊!不要再耍低级了啦!」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到此为止吧。」
不停耍蠢的雪平似乎总算过了瘾,往教室后方走去。
好累……和雪平说话真的累到不行,再加上是接在绝对选项之后,对精神韧性是种很大的考验。
「唉……去洗个脸散散心好了。」
往洗手台走的我一拉开教室门──
「…………嗯?」
眼前,出现一头牛。
「…………呃……」
在我还不知该作何反应时,这头双足步行的牛当著我的面双手抱头……就这么拔了下来。
「唔喔!」
「啊哈哈,阿甘有吓到吗?」
「……是你啊。」
从布偶装露脸的少女,名叫游王子讴歌。
她的身分其实是足以代表日本的世界级大企业「UOG」的社长千金,不过我至今仍无法置信。
「这是……在干什么?」
「唔呼呼,你想知道吗?」
游王子走近一步,脸凑到我面前。
晃动的乌亮长发搔过鼻尖。
「脸、脸不要那么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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