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多半是真的没有生理上的问题,至于心理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嗯。那就从尤特那一段开始啰。因为是直接跳到中间开始演,可能会有点难度喔!」
在愚吕泽的号令下,排练继续进行。
『咦?……咦?』
芙罗莉亚听了欧加的告白非常震惊,一时间无法相信,而尤特更火上加油地对尚未平复的她说:
『芙罗莉亚,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但是对不起,我也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咦?……该不会……』
都到了这种状况,芙罗莉亚再迟钝也不会想不到尤特要说些什么。
『没错,你猜对了。』
尤特意志坚定的双眼,注视著芙罗莉亚。
『不、不会吧……不只是欧加,连尤特也──』
『等等。』
尤特以温柔,但能感到深藏著刚强的口吻,打断芙罗莉亚。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的心意了……可是接下来……我希望是由我自己说出来。』
『尤特……』
尤特深吸了一口气后,慢慢开口说:
『芙罗莉亚……我……我一直很……』
『…………』
和欧加表白时不同,芙罗莉亚没有重复尤特的话,默默等他说完。
『我一直很……一直很……喜……』
『…………』
『喜……喜……』
『…………』
『喜……喜……喜……』
『…………』
『喜……喜……喜……喜……』
『…………』
『喜……喜……喜……喜……喜……』
『…………』
『喜……喜……喜……喜……喜……喜……』
『…………』
『喜……喜……喜……喜……喜……喜……喜……』
「卡卡卡──!」
愚吕泽忍不住喊停了。
「游王子,这边剧本上的确是要你多拖几次啦……可是拖成这样实在有点久耶。」
「啊、啊哈哈,就是说啊……真的有点太久了。」
「嗯,那就再来一次吧,刚刚的三分之一就好。」
愚吕泽虽想继续排练,但是──
「那、那个……可以先等一下吗?」
讴歌满怀歉意地请求。
「怎么啦?」
「就、就是……这一段,可以让我个别练习吗?」
「咦?什么意思?」
「这一段,我想先找阿奏……芙罗莉亚以外的人,单独练习一下……」
「咦?为什么?」
从愚吕泽的角度来看,这是当然的疑问。
「可、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在正式演出的时候再说出来……排、排练就说出来,到时候好像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讴歌整个人变得非常忸怩。
听完解释,愚吕泽面有难色地回答:
「嗯……我是能明白你的想法啦,可是没实际排练过就正式来,有点危险耶……当然,因为这出戏的重点是最后让甘草同学自己选择结局这种即兴的地方,如果什么都排好,可能有点违背原先的概念;可是为了加强最后选择的效果,我还是觉得先确实练妥那之前的场景会比较好。」
「可、可是……」
「就听讴歌的吧。」
看不下去的我也帮讴歌说话。
「甘草同学?」
「对我来说,到正式演出才第一次听她那么说,反应大概会更切身、更真实;而且只要和代替我的人好好练过,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对。」
「嗯……我是很想尊重演员的意见啦,可是……」
愚吕泽似乎还不能完全接受。
这是当然的。虽然我尽力掰了个似乎颇像回事的理由,但事实上却是狗屁不通。
「我也觉得这样不错,请你答应吧。」
这时,富良野开口了。
「雪平……你也想保持临时面对的感觉吗?」
「不,我只是不想把甘草同学吐个满身而已。」
「你怎么还在讲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