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选项——诅咒,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裘可拉点点头,表情依然冰冷地淡淡说道:
「如你所知,出现在你脑内的选项,是天上空这个神所创造的,不过诅咒并非全都是那样;这个世界的诅咒是浮现在脑内的选项,在另一个世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与恋爱相关的诅咒,其实有很多很多种。」
其他世界啊……虽然一时间难以相信,可是痞神过去也说过类似的事,只好先当作其他世界真的存在,继续听下去。
「那些诅咒,全都是天上空为了理解恋爱而创造的。说穿了,就是用人类做的恋爱实验。」
恋爱实验……的确是这么回事。我现在完全被小空玩弄于股掌之间,任她恣意摆布。
「这世界的『诅咒』——也就是选项——会挑选性质与天上空类似的人。换言之,由于对恋爱极端迟钝或是会下意识地回避等原因,非常难以凭藉自身力量与他人陷入恋爱状态的人,才会被诅咒找上。」
对了,宴老师以前也被诅咒纠缠过嘛。只要想说出诅咒的事,头就会痛得让人说不出话来,所以我也不晓得她有过怎样的遭遇……
「这些诅咒的运作方式,是先将目标逼进受异性厌恶的逆境,使其意识到何谓恋爱,再透过解除诅咒任务一步步引导到能够自然恋爱的地步……天上空就是想藉着观察自己和同类的异同,来了解恋爱究竟是什么。」
「这样……太多此一举了吧?」
「以一条狗来说,这批评倒是挺中肯的嘛。你说得没错,这方式非常迂回;别说效率,就连边也沾不上,多的是更直接的方法。可是天上空这个神已经活了太长的时间,不会想要快速解决问题;只要众多世界的无数诅咒中,能出现一个感觉比较有机会的就够了。她本人善变的个性,可能也是造成选项嬉闹成分浓厚的原因之一。」
所以说,她是抱着花多久都无所谓,只要能找到就好的心态,悠悠哉哉把这些当游戏玩吗……以那个小空而书,的确是很有可能。
「可是……如果她真的那么随便,怎么会对我这么坚持啊?」
裘可拉的眼神,在这时变得更加锐利。
「问题就在这里。自从三年前的巴士旅游以来,她对你好像特别感兴趣。就我个人的看法嘛——」
「怎样?」
「天上空的心,好像已经不在『诅咒』这机制上了。」
「心不在诅咒上?……什么意思?」
「三年前的巴士旅游以来,她完全只专注你一个人;甚至将管理其他世界的责任全部丢给后继的神,自己化为人类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三年。之前你在暑假见到的天上空,外表也长大了三岁吧?」
「是没错……」
「话说回来,无论天上空有什么打算,也不会改变你该做的事。」
「我……该做的事?」
「还用说吗,当然是和人谈恋爱呀。」
「果然还是这件事……」
「是啊。在这个世界,想解除诅咒就是要和人谈恋爱。不管天上空心态怎么变,已经定下的这套规则都不会变。而我,是为了支援你而派遣到这个世界的,自然会不遗余力地提供任何协助;一定会负责好好把你这条狗调教得人见人爱,请你尽管放心。」
呃……会用到调教这种词,就表示她想做的已经远远偏离所谓的协助了吧……
郁闷的我,脑中忽然跳出一个疑问。
「奇怪?所以就时间上来说,把你送来我这里的神,不是天上空?」
「不是,是现在欢乐茧居中的废物神。」
喔,就是那个搞不伦又怀了对方的孩子,弄得像午间剧的那个神嘛。
「说起来,我该来的世界根本就不是这里。因为是那个蠢神弄错,我才被迫来照顾你这条原本跟我毫无瓜葛的狗。」
这么说来,当初遇见裘可拉时,她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啊啊,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原本裘可拉要跟的人叫做阿·马库萨·迦纳图尔的样子(在一个因果怎样时间怎样……世界观很中二的世界),该送来被恶毒诅咒纠缠的我这里的,是最优秀的仆人。
而那个阿·马库(略)先生的诅咒非常轻微,在一边发呆就够了,就连我所认识的饭桶裘可拉都能胜任……
「……甘草奏。」
这时,裘可拉忽然板起面孔叫我。
「我想你多半……不,是一定有所误会,要先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忠告?」
我感到气氛非同小可,稍微端正姿势,洗耳恭听。
「……你觉得昨天前的我,是喜欢你的吗?」
「咦?」
意外的问题使我发出滑稽的声音。
「快回答我,死狗。昨天前的『裘可拉』在你的认知中,是喜欢你的吗?」
「呃……这个……我……是……是这么认为没错。」
我不遮不掩地诚实回答。她对我示好成那样,会误会也难怪啊。
再说她还明言过,对我是「想结婚那种喜欢」。
「那么,我希望你立刻改变你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