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该作何反应才好呢……当我如此苦恼时,富良野向我走来。
「……甘草同学。」
并直勾勾地注视著我。
「什、什么事?」
然后,表情严肃地说道:
「你的表情还是一样像生殖器呢。」
「什么啦!」
「啊,对不起。我本来要说『你的表情还是一样没生气』,结果不小心说错了。」
「谁会这样说错啊!」
一开口就耍低级,真让人头痛。
「甘草同学,别这么无精打采的,拿出便器来嘛。」
「是朝气吧!」
「错了。我是想说『别这么无精打采的,拿出生殖器来嘛』,结果不小心说成便器了。」
「原本更糟糕啊!」
「少在那边大呼小叫,这只是小小的厕所笑话而已啊。」
「厕、厕所笑话……什么东西啊?」
「例如像这样:『嘿,乔治,今天我在厕所打翻餐盘耶,HAHAHA!』」(注:厕所的日文为トイレ,餐盘为トレイ。)
「呃,那应该不算是笑话,只是拿音近的词当哏吧……」
『嘿,乔治。今天我回家以后,发现老婆把饭装到餐盘上,拿到厕所里吃耶。HAHAHA!』
「为什么在自己家也要拿到厕所里吃啊!」
这位太太也孤僻得太夸张了……
『嘿,乔治。今天我回家以后,发现老婆跟不认识的男人在厕所偷情耶!HAHAHA!』
「这种不是笑得出来的事吧!」
『嘿,鲍伯。那个男的该不会戴了面具吧?』
富良野一人分饰两角……她还满会演这种小剧场的嘛。
『咦?你怎么会知道啊,乔治?』
『其实你老婆偷情的对象就是我啊,鲍伯。』
『你、你说什么……乔治和我老婆在我厕所乔事……真是输给你啦!HAHAHA!』
「到底是在笑什么啦!」
『拜托你原谅我吧,鲍伯。我实在关不紧我的水龙头啊。』
「太低级了吧!」
『没关系啦,乔治,这件事就放水流吧……谁教它是在厕所发生的嘛!』
『『HAHAHA!』』
「这两个人有病吧!」
「哼哼~」
富良野的表情不知道在跩什么。
「受不了……你怎么还是这个……嗯?」
这时有人轻轻点了点我的肩。
「阿奏阿奏。」
回过头,看见讴歌笑咪咪地背著手,好像藏了些什么。
「你看你看,这是我用你当主题做出来的点心。」
她接著将手上的白色物体递给我。
「包子啊……」
「对呀对呀,你吃吃看嘛!」
这包子外观很普通,不过既然是讴歌的手笔,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玄机……但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打她回票。
「那……我吃吃看喔。」
当我战战兢兢地咬下那包子的瞬间──
「甜死了!」
叫声不禁冲出我嘴里。怎么甜成这样啊……简直甜死人不偿命。就连算是甜食派的我也忍受不了这么强烈的甜。
「喂喂喂,这个也太甜了点吧……」
「唔呼呼。阿奏,你咬一口中间的果冻看看。」
「中间……啊,这个啊。」
包子中央确实有一块透明物体,那难道含有能中和这种死甜的滋味吗?
我抱著期待咬下了果冻。
「臭死了!」
惊天动地的臭气瞬间在我口中炸开。
好臭啊!这是怎样,臭到爆了!
「啊哈哈,臭吗臭吗?它叫做『甜臭包(注:日文与甘草同音)』喔!」
「少无聊了你!」
完全是小学生等级的想法。
「你们两个真的是喔……」
虽然嘴里发著牢骚,我倒是心安了不少。
可以感觉到,她们刻意不提起那件事,想一如往常地和我往来。
老实说,这样的用心让我很感动。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