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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被子……是你帮我盖的吗?」
「是啊。我没力气把你背到二楼房间,就找一条像是客用的棉被给你盖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对了。」
我心里忽然跳出一个疑问。
「那个,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是怎么昏过去的?」
就算还有点发烧,也不可能突然昏倒。我最后是突然脚软,往富良野倒下去……之后就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
「呃,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
富良野一语不发地瞪来。
「那就怪了,我还记得最后是向你倒──呼嘎!」
她狠狠捏住我的脸颊说:
「我•不•知•道。」
「这、这样啊……」
好可怕……我看还是别多问的好。
「另外,我的下巴怎么会痛得好像要裂开一样……」
「你……刚才有说话吗?」
「……没有。」
……看来这方面也不需深究。
「啊,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帮你洗好衣服,收在这里了。」
「咦?」
转头一看,客厅角落果然有一叠衣服,且远远就看得出来它们折得相当整齐,一丝不苟。
「我也很犹豫该不该擅用你们家的洗衣机,可是我不想平白浪费这么好的天气,就自作主张了。」
「不、不好意思喔……」
「别放在心上。反正我也不想丢下生病的人不管,就当是打发时间。」
富良野语气平淡,彷佛全然不值一提。话说回来,原来我昏睡了那么久啊……就算身体状况差(不过最后那次感觉不太一样),可是从昨天就老是这样也太恐怖了。
「还有,我想你差不多快醒了,就先帮你煮了点粥。可以再等我一下吗?」
富良野话一说完就回到厨房里。
等了几分钟,端来一碗香喷喷的蛋花粥。
「你好像很会做家事嘛?」
「……不可以吗?」
「可、可以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实说,从她在班上的表现来看,实在不像平常会碰家事的人,令我相当讶异。
「那我要吃啰。」
「……请用。」
我舀了一匙送进嘴里。
「……好吃耶。」
我不是说场面话,这粥真的很棒。蛋花香滑爽口,温柔地裹覆著我的舌头;葱则有提味的作用,酱油的香气也如神来一笔。就算没生病,也是令人食指大动的美食。
「……不客气。」
跪坐在我枕边的富良野依然面无表情,但鼻头正阵阵抽动著。那是……高兴的反应吗?
「不过有点烫,我等凉一点再吃。」
「哎呀,你怕烫呀?」
「这个嘛,可能有一点吧。」
我暂且将碗摆回托盘上。
「嗯?怎么啦?」
这时,富良野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感觉。
「没什么。」
少来,两只脚都扭得那么明显了,完全不是「没什么」的样子……
「那个……我……」
富良野低头看著粥说:
「如果甘草同学你需要我帮你『呼呼』……可以喔?」
「咦?你说『呼』什么?」
「我说我可以帮你『呼呼』啦……」
「咦?抱歉,可以再说得大声一点吗?」
「……呼呼。」
「咦?夫妇?」
「!」
富良野的脸瞬间涨红。
「你、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这个无耻的人渣。」
「为什么!」
莫名其妙狠狠捱了记人身攻击。不对吧,平常的你比我无耻得多了耶……
「……算了算了。那个──」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