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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放回去了。」
……喔?证据都明摆在眼前了,还想抵赖呀?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可是羊羹是从你背后跑出来的耶,你要怎么解释?」
「……放、放回去之后,我的背突然很痒很痒……我不小心把它跟那根不求人搞混,塞到背后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很好很好。跟不求人搞混啦,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呢。可是它为什么会少一条呢,好奇怪喔~」
「唔……那、那是因为……对、对了,是因为细菌。细菌大量繁殖后,把羊羹分解掉了。」
「是喔是喔,因为细菌喔?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细菌能在几分钟之内把羊羹连封膜一起分解掉呢,裘可拉好博学喔~」
「嘿嘿嘿。」
她真的在高兴耶……从没见过这种笨蛋。
「对了,裘可拉,我问件别的事情。那个羊羹好不好吃呀?」
「超级好吃的!」
「明明就吃了嘛!」
我一拳砸在桌子上。
「啊!……你、你诓骗我,好过分的骗局啊!」
她一副被害者的样子让我看得满肚子火,轻捏起她的脸颊揉来揉去。
「看我揉烂你这张乱吃别人东西又爱说谎的臭嘴巴!」
「因、因会,那看起来浑好粗嘛。」
「你只要看起来好吃,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会塞进嘴里吗!」
「就素啊。」
还真的咧……
「……你的神经还真大条。」
「呼耶呼耶呼耶。」
「我不是在夸你啦!你的脑子是浆糊吗!」
我放开捏脸的手,又瞪了她一眼。
「对不起……」
裘可拉的头都快垂到地上了。
真是的,她到底是多爱吃啊……这让我突然想问问昨天裘可拉提过的事。
「我问你,神的仆人不是能量损耗非常低,不怎么需要吃东西吗?」
「?我听不懂奏先生在说什么耶?」
呃,怎么会听不懂……
「拜托喔,是你自己说只要几天吃一餐就活得下去的耶……」
「喔。那是说,如果只是要活下去,几天只吃一次就可以了,可是肚子还是会饿。」
「不是吧,你昨天只吃一点点就说饱了耶?」
「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还不都是你自己!」
「哎哟,不要聊这么咕噜噜的话题嘛,摆一边摆一边去。」
「你在说哪国话啊!完全只是形容自己的肚子吧!」
「奏先生,我会吃那么多东西,是因为……」
裘可拉没理会我的吐槽,自顾自地这么说,并抬头对我露出大大的微笑。
「只要我吃了好吃的东西,就会觉得很幸福很幸福喔!」
「唔……」
她的笑容正如她所言,幸福全写在上头。
让我觉得,这样对她大呼小叫实在是件蠢事。
「……说不定你就是该保持这样吧。」
我忍不住如此呢喃。
昨天裘可拉的任何一个笑容,都不如现在这张傻呼呼的微笑来得有魅力。
「而且你吃东西的样子……我也不讨厌就是了。」
我碎动著唇这么说,不让她听见。
「好了,裘可拉。该出发了──」
换上制服、检查仪容后回到客厅的我,看见了难以置信的景象。
「哈姆……哈姆……」
「……亲爱的裘可拉小朋友……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呀?」
「呼咦?」
不管我揉几次眼睛,眼前的景象就是没变,裘可拉仍旧是猛啃著剩下的那条虎猫屋羊羹。
「呼呼……唔呼呼……」
我发出恶心的怪笑走近裘可拉,拳头夹住她两边太阳穴用力转下去。
「好、好痛喔!」
裘可拉立刻被我杀得泪眼汪汪。
「来呀?你这次又要编什么样的藉口,说出来让我听听呀?」
她现在可是赖也赖不掉的现行犯。其他我不管,这一次无论她掰出什么歪理,我也绝不放过她。接下来一个礼拜,我要对她处以减饭之刑!
但裘可拉的回答却让我僵得像尊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