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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雪平——」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叫得像是目睹世界末日降临,坐在地上「滋沙沙沙沙!」地快速后退。
「喂、喂……」
「为、为为为为什么甘甘甘草同学会在……」
「没有啦,因为我有事找你,就跟过来了……打扰你了吗?」
「打打打打扰?问、问题不在那里,你、你都……看到了吗?」
「你是说……跪倒在地上喃喃自语吗?」
雪平的脸随着不知哪来的「澎~」地一声爆红成川烫章鱼,然后直接倒地。
「雪、雪平!你怎么啦!」
我急忙跑上前摇摇她。
「唔……嗯……」
太好了,看来没有完全昏过去。我厚着脸皮抱住雪平轻轻拍脸,试着叫醒她。拍了一阵子,她终于微微睁眼。
「喔,太好了。你还好吗,雪平?」
「咦……咦?咦?甘草同学?我……?咦?咦?……………………!」
雪平发现自己被我抱在怀里,全身剧烈颤抖起来。
「呜……呜……」
「你在『呜』什么?是想说什——咦?」
「呜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颚的剧烈冲击撞飞了我的意识。
「……嗯?」
意识恢复了。
「哎呀,你终于醒啦?」
眼里看见的,是抱胸俯视着我的雪平。
对了,我急着逗笑雪平,就追到了屋顶上……
「奇怪,后来怎么啦?」
我好像看到了某种非常不得了的东西,但脑里雾蒙蒙地,想不起来。
「我到底……呃,好痛!这是怎样,痛死我了!」
我立刻摸摸后脑,发现一块非比寻常的大肿包。
「啊,那是我把你后脑勺用力砸在水泥地上才跑出来的。」
「我跟你有什么仇啊!」
「对不起,因为我很想试试道乐老师之前教我的『能消除最近五分钟记忆的穴道』。」、
「她根本是想害人吧!」
还记得,那是她昨天提到的无聊玩意儿,原来不只我一个人听过……问题是那和穴道根本无关,纯粹是靠蛮力破坏脑细胞吧。
「甘草同学,其实当时屋顶上已经有别人了。你也听过五班山户同学跟座裸同学的传闻吧?他们正在那里做些可疑的事呢。」
「真的吗」
即使是对八卦不感兴趣的我,也听过这件事——二年五班有对非常要好的男孩子。
还以为那是部分女生因为他们长相俊美才妄想出来的,想不到真有其事……
「没错,你目睹那一幕后大受剌激,口吐白沫昏了过去。于是断定那会在你心中留下终生阴影的我,就请他们两个把你搬开,用民俗疗法救你了。」
「这样啊……好像得救了……吗?」
我当然是会想消除那样的记忆,不过这个肿包……代价也太大了吧?
「……太好了,好像成功了。」
「啊?你说啥?」
「……没什么。抱歉,我好像太用力了。」
刹那间,雪平脸上掠过一抹未曾见过的阴沉,但很快就恢复原样。
「那么,你跟踪我到这种地方来,是为了什么事?是想继续之前的那个吗?」
差点忘了。时间所剩无几,先将记忆的事搁一边吧。
「嗯,就是那样。」
「我问你,你为何非找我不可呢?想练习装傻的话,找别人不行吗?」
在这里老实说出是为了让她大笑,反而会提高她的戒心吧。
「没有啦,虽然我几乎每天都在吐你槽,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很厉害,可以想出那么特别的段子,所以自己的搞笑也希望得到你的认同。」
「这、这样啊……你很有心嘛。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就大方帮帮你吧。」
难道雪平怕人夸她吗?表情像普通女生一样害羞呢。
「以为我会这么说可就大错特错啦!」
「你到底想怎样啦!」
她脸上的表情又瞬时消散于无形。猜不透啊……这家伙真是太难懂了。
「废话说够了吧,可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段子了吗?」
段子啊……其实我已经知道自己极限在哪儿了,我提起倒在水泥地上的背包,按下扣环。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