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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一见面就口出恶言。
一般而言,这时多半会以为自己听错,但她可是雪平富良野。这点程度就退缩,没资格和她聊天。
「嗯,今天天气不错耶。」
「就是呀,下贱的蛆虫。」
「像这种日子就好想翘课出去玩喔。」
「哎呀,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叛逆的一面呢,下贱的蛆虫。」
「对了,今天是礼拜几?」
「礼拜一。怎么了吗,下贱的蛆虫。」
「你不知道什么叫改变话题吗!」
雪平淡淡地对吼出声的我说:
「啊,对不起,你生气了吗?我只是想来点虫笑话而已。」
「虫……笑话?那是什么东西?」
从没听过这玩意儿。
「其实今天早上,电视上的本日运势提到可能会遇上和虫有关的灾难。虽然不至于会迷信那种东西,不过还是会有点在意吧?」
「嗯,然后咧?」
「所以我就想把它当成笑话,一笑置之。」
「好厉害的逆向思考……」
「你懂的,我是个不向命运低头的反骨女,对于无法接受的事就会抗拒到死。」
「这个……事情应该没那么夸张吧。」
「对了,要是甘草同学想听,我也可以说说其他的虫笑话喔?」
「哎哟,不用了啦。」
「对了,要是甘草同学想听,我也可以说说其他的虫笑话喔?」
看来她很想说。要是不顺她的意,恐怕会没完没了。
「那么,你就说一个来听听吧。」
「…………」
「雪平?」
「…………」
「雪平,你在家吗?」
「Hey,告诉你喔mushu!今天我无视了一个蠢同学耶!(注:虫和无视的日文同为mushi)」
无聊到爆。
「对了,刚才的不只是虫和无视的双关,还有加上『mushu』这么一个小小变化,还喜欢吗?」
「……不怎么喜欢。」
竟然还解释自己说的冷笑话,她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啊?
「那你要我怎么向被我夺去出场机会的乔治交代啊!」
「谁是乔治啦!」
这位雪平富良野平时还算是木讷寡言,但偶有耍耍蠢、突然激动起来的一面,让人摸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哎呀,你在想什么呀,甘草同学?怎么一副想立刻冲出学校攻击女童的脸呢?」
「……那到底是什么脸啊。」
「那么,你怎么一副在村子口不断说『咱这儿就是你第一个村子』的村民的脸呢?」
「呃,这两种脸应该没有任何共通点吧?」
「那么,你怎么一副在村子口不断说『哈……哈……你有没有看到小女生经过啊?』的村民的脸呢?」
「这根本是在硬掰嘛!」
……我不行了,和这种人抬杠只会累死自己。就在我放弃对话,离开雪平时——
【选吧:①「喂,你胸部让我摸一下好不好,一下就好。」 ②「喂,你摸一下我的胸部好不好,一下就好。」】
……嗯,这很有问题吧?应该很有问题吧?
正常情况下,人要是被迫做这么变态的选择,无论如何都会有所抵抗,而我起初也不例外……对,只有起初而已。
绝对选项一旦出现,若是不作选择置之不理……我的头就会很痛很痛。就这样。
我不是在开玩笑。起先会有点涨痛,随着时间的经过,这种痛就越发剧烈,仿佛有人将我的脑袋越掐越紧,最后演变成超乎想像的痛苦。
那种感觉,大概能用颅骨还保持原状,只有脑浆被挖出来来形容。就算是那个脸上有条一字症的女生也办不到这种事吧。
说穿了就是,我根本抵抗不了。没用的,别想。
对我而言,当绝对选项出现就去选,和人要呼吸、狗不会说话一样,是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
「喂,你摸一下我的胸部好不好,一下就好。」
一这么说,雪平的眉梢就颜了一下。
「……甘草同学,你在说什么?」
也难怪她会这么问。任谁听了,都会怀疑自己的耳朵吧。
「没有啦,这是因为——」
「你该不会,是要我摸你的咪咪?」
「……啊?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