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这里的器材吗?』
『那、那不就是明知故犯吗!既然都说过了,为什么还想按呢?』
『那不就是暗示我去碰的意思吗?』
这又不是搞笑艺人的电视节目!
不愧是游王子,在全校师生收听的节目上仍能表现得如此奔放不羁。
『好,言归正传。雪平同学,能请你分享一下吗?』
话题一丢过来,雪平就演独角戏似的说:
『哎哟,你知道的,就是,该怎么说呢?我自己是没什么感觉,都是旁边的人在起哄。我并不排斥放弃这个称号,只是这么做可能会有点对不起把票投给我的每一个人……好害羞喔,就先这样吧。』
哪来的得奖感言啊!
『这个……』
主持人一时词穷,不知如何反应。换作是我,多半已经打退堂鼓了,不过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这种场面,清咳一声就若无其事地继续主持。
『现在,就请两位以「五黑」的身分,对所有听众说两句话吧。会有什么爆点吗,我看是很难吧。』
刻意以挑衅口气引出来宾的真心话或八卦,是这位主持人的惯用伎俩。
但游王子似乎根本不在意。
『嗯~不知道该怎么说耶~「不过我拒绝!」这样可以吗?』
用法错了吧!而且被拒绝的人是你啊!
而雪平面对这个问题——
『半年后,能达到这个程度的人究竟还会有多少呢?』
你在自傲什么啊!
『……原来如此,两位的个性果然都十分独特呢。』
主持人像是对两位不动如山的气度不太满意,以挟杂了些火气的语气改变话题。
『对了,两位班上还有另外一位「五黑」吧?他叫做甘草奏是吗?』
我动筷的手霎时僵住。完全没料到会扯上我。
『对呀,他是长得满帅的,脑子就比较可惜了,不太适合出现在公共场合呢。』
就属你最没资格说我!
『啊哈哈,今天他还突然在教室脱衣服呢。』
呃,我是有脱啦……可是游王子小姐,这种事不必说出来吧?
『在教室脱衣服啊……甘草同学是暴露狂吗?』
『咦?应该不是吧,我想他只是一时想脱而已。』
那不就是暴露狂吗!
『他已经养成没有马赛克就活不下去的体质了。』
别把人说得像毒虫一样啦!
『身为他的同学,我真的为他担心得不得了呢。』
会担心就快点闭上你的鸟嘴!
『啊,干脆下礼拜就邀阿甘上节目吧?』
游王子……你怎么会想到这里来啊。
『既然游王子同学为我们介绍了这么有趣的人物,下周就请这位简直是人渣的甘草奏同学上节目和我们聊聊吧。』
主持人立刻就答应了,而且还顺口阴了我一句。
『好,立刻打通电话和他预约。』
按照惯例,这个广播节目会请当周来宾介绍朋友,也就是照抄某个午间电视节目,不过这种事通常会事先知会一声吧?
想着想着,我的手机忽然震动。她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你好,请问是甘草奏同学吗?』
由于情势所逼,就算我百般不愿也不得不按下通话钮,主持人清亮的声音随即迸出。
「唉……我就是。」
看来对方已经切换成免持听筒,播音器在我说话的同时放出郁闷的答覆。换言之,此后我说的一字一句,将直接进入全校师生的耳里。
『你正在听我们的节目吗?』
「嗯,是啊。」
放轻松,只要视情况说些漂亮话婉拒她就没事了。
『听说甘草同学你是位会突然脱光的大变态,请问你为什么会做出那么恶烂的行为呢~』
唔,有够让人火大。可是我要忍住,冷静下来,这时候发缅就着对方的道了。总之先拿出礼貌,客客气气地回答——
【选吧:①「唔嘿嘿,其实我连裤子都想脱呢。」 ②「咕嘿嘿,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呀?」】
……我可以回家吗?
但我还是得说。选项一出,非选不可。
「唔嘿嘿,其实我连裤子都想脱呢。」
我好不容易才将整句说完,眼泪都快喷出来了。想当然耳,那全都被播音器一字不差地放送出去。
现在只能将希望放在主持人的反应上了,当我故意搞笑应付几句,我就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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