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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大概是这家伙抵销了风魔法的威力吧。它似乎只要碰上龙的魔法就会有所反应,不分属性。
这把【格拉姆】在异界传说中曾经断过,后来似乎是龙族铁匠为了讨伐同胞才将断剑重新打造成这把剑。
事到如今,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会从众多神器里挑上【格拉姆】放在邻接【龙羽之里】的洛詹特分局。
「失策。打从一开始就不该考虑撤退,应该专心思考怎么打倒这家伙……」
总之我克制住想杀掉十分钟前那个愚蠢自己的冲动,为了恢复体力而离开原地。
眼前一样是满满的飞机与残骸,我望向夜空确认方位,朝与林德兰相反的方向移动。
「你还活著吧?」
我躲在飞机机翼底下用无线电这么一问,随即传来音质很差的回答。
『……被余波扫到,正在恢复。话说回来,林德兰往你那边去啰。』
「该死,运气太背了。」
我不禁咒骂出声。
原先看似绵延到天边的钢铁森林,就在我眼前到了尽头。取而代之的则是坑坑巴巴的跑道,以及跑道另一边开阔的平原。
『怎么了?』
「前面是跑道。」
爱露密思当场傻住。在这种开阔空间,就算林德兰祭出火力最强大的喷吐也不可能伤到库薇妮。
背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他似乎想先杀掉手持【格拉姆】的我。
想回头也没办法了。我接近跑道旁边的水泥墙小屋,推开它的门。
走进屋内一看,就能发现这里大概是消防仓库或待命室。消防水管像条死掉的蛇一样扔在地上,架子上的防毒面具与颤盔则积满了灰尘。
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于是我靠著长苔的墙壁坐下。
即使在极为短暂的休息时间里,脑袋依旧没停止运转。
我们仅剩的手段,就是用【格拉姆】一击砍倒林德兰。但除非奇袭成功,否则人类根本不可能用近战武器击中龙的要害。
我气得用后脑勺撞墙。
该死,我为什么要在紧急回避时亮出王牌。这下子林德兰八成会提防我接近。如果继续让他压制,就会满足喷吐的条件。
我叹口气,将思绪从后悔中拉回来。
冷静点,莱尔·安格雷。这就跟逮捕犯人一样。替毫不抵抗的嫌犯上手铐时,最需要提高警觉。
反过来说,劣势那一边正因为胜负即将分晓才有活路——那就是胜利者的粗心大意。
大意、死角……于是我有了主意。
这招实在太过危险,是个算不上作战的作战。
『既然没办法让他飞不起来,就请提卡姆西提供近距离航空支援吧。』
「不行,一旦变成空战,提卡姆西会第一个被杀。雷鸟的飞行速度最快不过每小时三百公里左右,这跟用直升机对付战斗机没两样。」
『不然要怎么办?这样下去会被单方面屠杀喔?』
我将魔剑放在墙边,用右手抓住左肩。接著深吸一口气,靠著人工肌肉强化过的力量强行把脱臼的关节推回去。
麻痹与痛楚从肩膀扩散,搞得我差点掉下眼泪,但这么一来左臂就能动了。
「好痛……你能远距离回复吧?就像用在军队跟救灾上的那个。」
『呃,是可以啦。不过效果没有接触回复那么好。』
「还有,只要活著你就能治对吧?仔细听好——」
于是我开始讲解最后的作战,爱露密思给的评价则是「糟透了」。
『……如果能活著回去,你最好检查一下脑袋。』
「我可没想过会被你这么讲。」
我把有诱爆危险的弹药与【USG】扔下来。反正它们威力不够。
『这么做绝对碰不到他,你想叫我用角把同伴推下地狱吗?』
我对搭档怒气毕露的声音微笑,并以右手握住格拉姆的剑柄。
「只能靠【格拉姆】了。要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精确地一击了结他。我身上的装甲已经濒临极限,拖下去只会愈来愈糟。」
『可是——』
「救不了库薇妮,会比死跟下地狱还要难受。没错吧?」
这句话止住了爱露密思的反驳。
一声巨响,小屋的天花板与墙壁出现五道巨大的裂痕,逐渐崩塌。
「要上啰,爱露密思!我相信你喔!」
林德兰的血盆大口从那面碎裂的墙壁咬过来。我左手按住龙的异尖、左脚踩住龙的下颚避免被他咬住,背部则撞破了反方向的墙壁。
林德兰就这么抬起横断室内的脖子,在粉碎屋顶的同时将我往上拋。
龙头伸向夜空,我在顶端对著他挥下右手的【格拉姆】。但这一剑不敌龙的反射神经,林德兰一甩头就把我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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