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因为未优如今回答不出任何话,已经让花菜开始在怀疑未优——看起来像是这样。
有些观众也正小声说著『是不是太过火了呀?』之类的话,代表现在的情况要是继续发展下去,早弥将会被视为坏人,更被众人给厌恶。
健太郎认为自己也必须要保护她。
能做的事?该做的事?那还需要问吗?
与其思考可不可能,不如先尽全力去保护学生。
因为自己是『老师』。
「……老师……?」
未优抬起头看向健太郎。她的脸色已是苍白无比,大大的眼眶里也积著满满的泪水。
健太郎尽可能露出灿烂的微笑,对她点了下头。
「老师,不行,你要是说出来的话……」
「已经足够了。神月同学,至今为止很谢谢你。既然如今已经演变成这种情况,那也不可能再隐瞒下去了吧?」
健太郎说完,先紧闭嘴唇,咬紧牙关。
已经无法逃避了。
当然,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肯定还会连累到理事长和许多人吧。
但这或许也是所谓的洪流——是他随波逐流的其中一种方式。
他没有任何的胜算,心情也完全轻松不起来。
所以他决定,要用最乾脆的决心退出舞台,用自己的意思来展开行动。
只要不死缠烂打把这件事情的结束时机拖得更久,导致最后死无全尸的话,他应该还是可以自己选择如何退场的。
『总有一天肯定会陷入不得不清偿罪过的局面』,这一点他早有心理准备了。
但是他其实还是错了。
不应该是『陷入』或者『不得不』。
在这最后一刻,得要由他自己亲手来做了断才对。
咳咳——健太郎先轻咳了一声,稳定自己的情绪,然后看向早弥。
「间边同学,我有一个请求。」
「这句话的意思是要交换条件吗?」
「当然不是,只是单纯的请求。我希望你能够和贵宫同学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无论是你们彼此或学校的事都可以。记得找茅名同学……对了,也找古尾同学一起谈或许会比较好。」
假使早弥和瑛美间的裂痕能够因此弭平一些,那健太郎在此处说这些话也算有意义了。
「那、那样的话倒是无所谓……」
早弥闻言露出讶异的表情,萤也在一旁忍著呵欠,朝著健太郎有气无力地招手。
「请问……需要使用这个吗?」
堇不知几时已经离开播报区,带著麦克风走到了健太郎身旁。
健太郎对她道了一声谢,接过麦克风抬起头。
他握著麦克风的手略为发抖。
他不可能完全不害怕。他没办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身体。
但是,要做什么是要由他自己来决定的!
「大家——不对,各位,请听我说!」
健太郎身上现在没有配戴领带和无度数眼镜,在心理建设上几乎可说是赤裸状态。
不过同时这也是最原始的唐渡健太郎。
他想到四周有大约三成的人都比自己年长,于是改变了说话的口气。
「我想各位应该都知道,我是个没有任何证照也没有工作的游民,在理事长的好意邀请之下才成为学校的讲师。」
几乎坐满所有观众席的学生们,此时纷纷露出了『何必现在提醒这种事』的神情。
「但是,我其实有一个理事长也不晓得的重大秘密!理事长误以为我是大学毕业但没找到工作的人,可是我其实……只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国中毕业生!」
咦咦咦——!
场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那、那是真的吗?」
「这算什么啊……」
绝对料想不到的答案,让早弥和瑛美不禁四目相觑,堇也张大嘴巴合不起来。
「老、老师,是真的吗?所以我们其实只相差一岁而已吗?」
花菜表情认真——不对,应该说凝重地开口询问,健太郎默默点头。
喧闹声迟迟没有平息,健太郎直接对著场内继续解释事情始末。
包括健太郎被车祸牵连而无法应考,独自出外旅行却因没经验而搞到身无分文,紧接著遇见理事长。
「不过这件秘密碰巧被神月同学发现……然而她也只是同情我才会帮我保密的!理事长和神月同学都不是共犯,这件事情需要承担责任的只有我一个人!」
健太郎说完,接著关掉麦克风。
学生们还不晓得该采取何种反应时,耀子已经先走近到健太郎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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