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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这些就很有搞头了。」
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些东西。
啊——好想拍照喔。
把这些都上传到部落格的话,应该可以赚到不少连结数。
眼前的画面让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一场全球咒术类土产的展览会,这些东西的种类凌乱,五花八门。但是,正因如此,对那些喜欢超自然现象的人才有吸引力。
在那当中最为醒目的是,一把像是被人埋藏在文件堆里、看似小刀的物体。
「那是什么。好酷!好酷喔!」
就算只有隔壁研究讨论室的光源,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刀尖是红色的。
话说回来我曾经在推特上看过一张蓝色刀尖的小刀图片。那可不是表面被涂成蓝色之类的,
而是刀子本来就是蓝色的,又充满神秘感,是个足以激起我中二病心理的物品。
说不定这也是同一种类的小刀。
该不会是和超自然现象有关的商品吧。
难道,这是出自国外某处、来历非同小可的单品。
我不禁把它拿了起来。
实际拿在手中后,才感受到它那沉甸甸的重量。这么小的体积,居然有这种重量,让我吓了一跳。这果然不是一把普通的小刀。难道是用石膏做成的仿制品吗?
不管怎么样,手握这种刀剑类的东西真让我感到兴奋。这应该是男人的天性吧。跟是不是超自然现象无关。
我模仿起漫画里的角色,反握了这把小刀。
「咻、咻!超什么的斩!」
我挥得有模有样。招式名字则是随便乱喊一下。
……自己虽然知道这些动作都没被人看见,不过还是很害羞。我到底在干嘛啊——我心里这么嘀咕着,脸上露出了苦笑。不这样做的话,我铁定会害羞到当场抱头不断在地上打滚。
……不过,这把小刀的刀柄,怎么感觉特别的黏啊。有点恶心的说。
我已经不想继续握着这把小刀了,我慎重地把它摆回了办公桌上。
即便如此,手掌上仍残留着黏黏的触感。
我在昏暗的房间里,没想太多地确认了自己的手。
我的手已被染得一片红。
「咦……?」
与其说是红色,应该用暗红色来形容才更为贴切。
就像快要干掉的油漆一般,有着些微的黏性。
还有点腥臭味。
这是什么啊,我脑中浮现出了问号。
我压根儿不愿去想这个疑问的答案。我的本能警告了我自己绝对不能去想。所以这个本来马上就归结出的答案被我从思考中给刹除了。
总之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快擦掉这个恶心的黏稠物,因此我在房间中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面纸可以用。
此时,我的视线不经意地捕捉到了。
当有一度察觉不太对劲之后,就没办法把那种感觉排除在自己的意识之外了。
明明完全不想看,但是我的眼睛不知怎么地就是会转向那里。
虽然刚才进到这里时,我没有注意到。
就在办公桌的后面。就在那里的地板上。
掉着一颗足球大小、十分凹凸不平的球体。虽然看起来有点像凤梨,但它的颜色比凤梨还要暗红,形状也比凤梨更圆。
由于室内相当昏暗的缘故,因此我无法立刻理解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颗球体,有着类似人脸的部位,有脖子,身体的部份则是横躺着,而且那个身体还被绑在已经倾倒的椅子上头。看到这里,我,终于懂了。
那颗球体根本不是什么凤梨。
而是一颗头皮被剥得光溜溜、有些地方还可看见骨头,被血所染红的,人类头颅。
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桥上教授长相,闪过我的脑海。
一个大男人,却有着一头长及腰际的黑发。但是现在,我触目所及的那颗头上,他那特征的头发,已经消失了一半以上。
头发是连头皮一起被扒掉的,吗?
被他自己?
还是……被什么人给?
「啊……啊,啊啊啊……」
我已经快要大叫出来了。
然而理性勉强阻止了我,我猛然用手臂压住了自己的嘴巴。
像是哽咽般的悲鸣从口中窜出。可是我本身根本不想发出任何声音。因此那道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其他人的。
我觉得我的膝盖快要支撑不住身体了。自己也无计可施,任由身体放软、步伐蹒跚,整个人几乎就要跌坐在地。
——怎么可以在这里倒下,应该振作起来,立刻逃离这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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