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那种义务。」
「是水吧。」
「酒。」
「不,是水。」
「我不是说是酒吗。」
「是水,肯定没错。」
「完全就是酒,啊,好喝,真好喝,呜噫,有点醉了呢?」
「您哪是这样就会醉的人。」
「那是根据时间还有场合喔,比如说跟好女人一起喝酒的时候。还有像这种地方也容易醉。埃米尔,你不能喝酒所以不知道啦。」
「我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不喝酒。」
「因为你会发酒疯,说到酒醉的你啊……」
「住嘴。」
「喂,对著上司喊住嘴是怎样,什么住嘴。」
「您听错了吧,我没有说那种话。」
「不,我听见了,完全地听见了,你的确说了住嘴!」
「我没有说,是您的脑袋不清楚了吧。」
───那两人是怎样啊……。
海迪有些傻眼,不过也想说肯定是他们感情好。没有朋友的海迪不太能够理解,不过八成是关系良好的话,就会做出无聊的拌嘴,或是装成吵架的喧闹吧。
这些跟海迪似乎一生都无缘。
有点寂寞。
只是有点而已。
去追寻没有的东西很丢脸又空虚。如果交不到朋友,只要得到其他东西就好。其他的东西吗,是什么呢,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富贵?名声?友情没办法的话───爱情?
「……爱……」
一说出口海迪的脸就发烫。什么───什么爱啦,好羞耻,连朋友都交不到的人,能够有恋人吗?海迪也无法相信没有半个朋友的人,没有朋友肯定是有什么巨大、致命的缺陷。这种有缺陷的人,到底谁会重视?会有人对这种人保持恋爱感情吗?
「……不可能会有。」
身体失去了力气。
这相当令人难受,虽然是自己想到的,这对海迪是太过严苛的结论。
不知为何公主的脸浮现在眼前。
───但又马上消失。
乾脆自杀……。不。
不、不。
绝对不行。
现在不是认为人生虚渺无垠的时候。海迪·巴兰是守护公国安宁的军人,要死的话起码要带著公国的敌人一起上路。
海迪抱著瓦帕得手更加用力。有力气了,好,没问题。
周围的军官都睡得很热。达多留上校跟布流雷上尉正在抢夺水壶。
「不,不行,快还给我埃米尔,喂,那是我的。」
「我不会还给您。这原本就不是私人物品,这个水壶是公国军───」
布流雷上尉本来要打开水壶的盖子,他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达多留上校环顾四周。
海迪跳了起来,把手按到瓦帕的剑柄上。
达多留上校看著海迪露出奸笑。
「你还起得真早啊,少尉。」
「没、没有……」
是在捉弄他吗?讽刺?开玩笑?俏皮话?海迪搞不清楚。
但他听到了某种声音。
「在那个方向。」
把法拉斯远征军的前进方向当做零点的话,布流雷上尉看著五点钟方向。就在那之后。
「敌人来袭……!」
「是敌人!」
「敌人来袭!」
「敌人来袭……!」
好几个人大喊。喇叭跟鼓马上想起,布流雷上尉把附近的军官叫醒。
「全员进行迎击!快!」
「喂,少尉!」
达多留上校用下颚指著另一个地方。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快去总指挥官阁下那里,传达第一连队对敌军七夕采取应急状态!」
「是!我这就去进行传令!」
海迪刚一冲刺就马上又紧急剎车转过头来。
「咦咦咦咦咦咦!?要去公、公、公、公主那里吗……!?可可可可以吗!?」
「我已经下令了,快去!」
「了了了了了了解……!」
谢谢谢谢真的打从心里谢谢,感谢感激谢谢,罗兰·达多留是很棒的上司我会永远跟随他,谢谢!我可以哭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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