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认真地敬礼给她看,然后开口:
「什么傻话。」
虽然比起一直畏畏缩缩的男人跟开口只会谄媚的男人还好一些,但这也会让人脑充血。
「你要不要乾脆炭化。」
「……我可不想让恋爱的火焰烧到。」
「谁管你。」
气愤地丢下达多留的她刚要踏进军事区,就有一个留著优美八字胡的银发男人推著轮椅走了出来。轮椅上有个神情看似老人,外表却很亮丽的美男子。
里欧涅‧卡特一看到她就敬礼。
「太守阁下,您今天心情美丽吗?」
「并不是很美丽。」
劈头就冷漠地拒绝后,轮椅上的皮耶尔边咳边笑了出来。
「公主……咳……请不要……呜嘎……欺负……老实的卡特。」
「我没在欺负他。」
她摆出这幅态度后,皮耶尔小声地嘀咕了句「真是的」,接著做几次深呼吸。咳嗽总算停下来了。
「您还在生气吗,公主?」
「我一点都不生气啊。」
「对我动用军队这件事。」
「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情吧,皮耶尔。」
「嗯,您说的没错。」
「我也是那样,虽然中途有人妨碍。」
「结果并不坏吧。」
「并非如此。」
她摇头让头发跟著摇晃,之后就从卡特和皮耶尔旁边通过。原本想要直接冲进军事区,觉得不多说一句话不行。
「早点退役吧,你会给周围添麻烦。」
「公主,能得到您的关心是很令人感激,可是──」
「我才没有关心你!」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大家都吵死了,吵到不行。
她进入军事区,走下阶梯。军事区的地下有名为拘禁室的牢狱。当然里面有狱卒,但她只是用视线跟下颚比了一下,对方就开了铁格子的门锁,让她进入。
地下的空气寒冷又潮湿,灯光也只有最低限度。拘禁室是拿来关违反军纪的人或重要俘虏的牢狱,但现在的收容人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就只有一个人。
通铺有四间,独居房有八间。
记得是收容在最前面的独居房。
她在快走到那间的时候停下脚步,低下头去。
──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该掉头吗,即使她很迷惘,但在思考一堆事情的时候就觉得烦了。怎样都好啦,反正不管她做什么或是想什么都没有意义,为了守护公国而战,她这个存在没有这个以外的意义。
她往前走,然后往独居房的内部看过去。
唯一的收容人正坐在床上,背靠著墙壁,双手环抱著膝盖,手上戴著手铐。虽然还穿著军服,武器理所当然地遭到没收,几乎是当成罪人。
收容人看到她,差点要跳起来似地全身颤抖。
「……咦……公、公主……!?等……咦……什……为、为什么要来到这种地方……」
「没有理由。」
她发现自己的脸颊在不知不觉间鼓起来了,感到有点讨厌。
「大概是来看少尉吧?」
「这、这样……吗?来、来看我?不,那个,能够让公主担心,该说我很惶恐还是……」
「我没有在担心你。」
「哇,对、对不起!咦,可是,那为什么……?」
「兴……」
她稍微咬了一下嘴角。
「兴趣使然……?」
「啊……原、原来,也是呢。总觉得,果然很少有机会能看到呢,把人逮捕拘禁的地方……很少吧。是那样吗……」
「都好,我没兴趣。」
「咦……到、到底是哪边……?」
「哪边都好吧。」
「是、是的!哪边都好!对我来说,最后能拜见到公主的尊荣,就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别说那种无趣的话。」
「一、一点都不无趣吧!?公主的尊容有那种,请让我说一下不自量力的话,有那种价、价值……不是吗……」
「我不是指那个。」
「咦咦?那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说……」
最后。
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为什么要说那些无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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