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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这样,你做的事也不能被称赞吧——」
理人的话在这里停了下来。因为盖瑞忽地脸色大变瞪了过来。
「……他们可是沙漠的专家喔。还是不要太看不起比较——」
「相川阁下。你这个人啊,实在是非常喜欢把威尔塔米亚摆在一边,而选择站在依耶马路特那边呢!」
「你说什——」
不懂他的意思。问题是出在这里吗?
「在谒见厅对王发誓的忠诚都是假的吗?我是常听说一旦出了国,就会讲出真心话啦,不过做得这么明显也真的让我很难回应啊。」
「不,不是这样。我只是冷静地思考……」
「冷静!这个词汇听起来是多么好听啊。我听起来,就好像只是拐弯抹角在说我一介骑士却薄情寡义呢。真遗憾对你来说是这样。对五英雄的你来说。」
「盖瑞·布朗。」
「啊啊,怎么了吗?有什么想说的你就尽管说吧。就让我洗耳恭听吧!『无名』的勇者。」
「你讨厌我,我是没差。但是,我并不觉得把白的说成黑的就是什么忠诚心。艾塞尔巴哈一世可没要求我到这种地步。」
「闭嘴!别用你的臭嘴来说王的意向!」
盖瑞气了起来,把系在颈上的礼巾扯了下来,往后一丢。
礼巾乘著沙漠里的风,飘到船外去了。
盖瑞双眼燃著熊熊怒火,狠狠瞪著理人。
「——怎么啦?理人·相川。就算你再怎么不信奉一般常规,也不可能不明白这个动作代表什么意义吧?」
明白是明白。勉强从一些流言或是间接听来的知识。
也就是说,威尔塔米亚的上流阶级——骑士阶级以上的人,拉下保护脖子的礼巾,把礼巾越过肩头丢到背后这动作可是有个很大的意义。最近,一般民众之间,带点趣味传来传去的这个行为的意义就只有一个。也就是和理人他们的世界里「把手套丢到地面」这个动作的意思一样——
在实际感受到之前,盖瑞大喊:
「赌上威尔塔米亚正骑士之名,我要跟你决斗!」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从刚刚开始满脑子都想著这件事。
「喂!我说你啊!把那边的桶子再往旁边搬一点。多少让地方宽一点也好。」
「托托!别发呆了!快点把赌金收一收!敢偷钱你就给我小心点!」
「是,是的!」
「有没有其他人有空?」
船上忽然开始忙碌了起来。
一切都是为了观看即将开始的理人和盖瑞的决斗。
强烈阳光照著的甲板上,来往著大批人潮。依耶马路特的船员们准备决斗的场地,翻译托托·哈尔涅拉等人则是抱著装有零钱的锅子左右移动。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啦!)
似乎已经完全不存在理人本身的意愿了。
「哎呀哎呀,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突然从背后发出声音的是哈谢姆·德拉。
脸上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笑容,看起来眞的像是享受这般事情变化,这样应该是理人的被害妄想吧?
「这次我自愿成为此次决斗的见证人。请多多指教啦!」
「……还真是谢谢你啊!」
「真的很期待。」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心中觉得自己很不会应付这种人,他站到了理人的身边。
「对威尔塔米亚的骑士来说,一对一的决斗应该是最重要的事吧?应该可以看到认真的挥剑吧?」
「认真?」
「我是说你的剑啊。勇者大人。」
哈谢姆露齿一笑。
「依耶马路特是个穷人聚集的国家。自从打倒大王,建国以来,从来都没有过真的统一这种事。『三刀』的威望也只不过仅限于中央而已。所以地方才会有一些不服的部族不屑一顾而开始反抗。啊啊,威尔塔米亚是多么令人羡慕啊。如果一味崇拜双亲是跟不上的。虽说如此,像个叛逆期的孩子一样,只单方面反抗也很逊。所以,我想亲眼见识见识,然后才能认同!名闻遐尔,讨伐魔神的五英雄,挥舞著破魔圣剑的『无名者』的厉害。所谓拯救了世界的剑,到底有多少斤两呢?」
理人感受到了无法言喻的恶意。
「……要是失望了我可不管喔。」
「哈哈哈!谦虚要是过了头,只会吃亏而已喔。这艘船上也坐了许多部族的人,大家可是把期待全压在你身上,赌上了少少的钱喔。你看看,这赌局的倍率。」
哈谢姆这么说。确实,被张贴在船柱上的倍率,一面倒都是压在理人身上。
「不过,哎呀,那个啊。感觉实在是太过一面倒了吧?这样下去,大概最后的结局会是赌局不成立而退钱给大家吧!」
「喂!庄家!我赌盖瑞·布朗赢喔!」
从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