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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变得比以前还快耶。」
「可是敌人的动作感觉有微妙的变化。还有,是不会袭击人类的魔兽。」
「这倒是无所谓……呜哇,连嘴中都进沙了。」
伊休安狼狈地大喊说道,那头美丽的金发蒙上一层白沙。
难怿来到荒野后,她几乎都躲在马忠的货斗。他的脸上缺乏血色,看来毒辣的太阳与乾燥的气候造成的负担比想像中还要大。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希望可以下点雨就好了。」
「好热……好想把衣服……全部脱掉泡进冷水里……可恶。」
理人尽可能假装没听见。
「——喂,你刚刚是不是有想歪?」
「啊?你……你突然胡说什么。」
「少开玩笑了,我已经不会在你在的地方随便脱衣服了!刚刚只是说错话!说错话!」
「我才不管你。你想泡冷水的话,就去自己喜欢的地方泡不就好了。」
「啊——讨厌,讨厌,用不在乎的口气假装自己认同,这就是所谓的伪善。我可是一直在忍耐耶,乾乾又湿湿又滑滑又黏黏,但我还是忍了下来。」
「我又没有逼你。」
「那你敢脱衣服吗?」
「唔。」
「你敢在这里脱衣服吗?」
「不太好吧。」
「你看!」
「你突然这样太狡猾了!」
由于伊休安气愤不已,于是理人只好回到马车。
完全一头雾水,为什么会变成这种话题。
理人想让战斗完乾渴的喉咙补充水分,于是打算拿出从放在驭座上的水壶。然而——
「咦?水壶呢——?」
理人查看驭座,没有发现想找的水壶。
最后发现到还有一件更不自然的事。
「伊休安。」
「干嘛啦!」
理人朝著还在生闷气的伊休安大喊。
「圣剑不见了!」
可以清楚看出血色唰地从伊休安的脸上褪去,仿佛被吸乾一般。理人猜想自己的脸色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伊休安火速冲回马车,用理人远远不及的速度爬上驭座,用彷佛会将一切燃烧殆尽的眼神凝视著里头。同时迅速检查驭座底下,甚至是车篷上。
接著朝地面一跃而下。
「不久前明明在啊,这是为什么?」
「不要说话——」
伊休安的双手仍放在地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四周是夹杂著细沙的原野,仅生长著少数高度超过人类身高的树木,是类似橄榄树或是月桂树一类能够忍受乾旱的种类。附近也没有可以藏匿的岩石。
要是有野盗接近这里,理人认为一定会察觉——
「看见了。」
伊休安喃道。
赶在理人反问前,伊休安已经朝原野狂奔而去。
「伊休安!」
「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发出原始的吼叫声,向前冲刺。用宛如跳远般的步伐,朝地面猛力一踩,足足跃进了数公尺。
「哇啊!」
这时从伊休安著地的地方传来一个哀号声。
理人感到一头雾水。等到漫天飞滚的沙尘消失后,只见伊休安正揪著一名孩童的脖子。
(咦?小孩子?)
感觉是凭空出现在那个地方。
那个小孩子两手抱著包著圣剑的包袱跟水壶,不断地死命挣扎。
「好痛,很痛啦!给我放开,这个笨蛋!」
「你才是笨蛋。最后还是给我逮到了,这个呆头鹅!」
「少啰嗦!」
是年约十岁的少年。戴著驼色的帽子、防风沙的护目镜,身披宽松的同色披风。
不只衣服,连脸上都沾满沙尘,身形也显得十分削瘦,但唯有气势不输人。
「喂,理人!如你所见,总之东西没事!」
「……不要紧吧?」
理人奔跑到两人身旁。这种情况下,那句不要紧指的是圣剑跟少年。
「理人,你瞧瞧。这家伙啊,像这样披著披风,趴在地面上等待我们离开。竟然做这种狡猾的事情。」
「哦,真厉害啊。」
理人坦率地感到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