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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卡琳有没有发现我们溜出王宫?」
「对方是卡琳大人耶,当然有发现啊。就算没发现我溜出去,也一定发现你溜出去了。只是,她没那么爱看热闹,不会特地跑来看我在做什么,所以才装作不知道罢了。」
「……你这是在说巴贝尔猊下爱看热闹喽?」
「没错。」
狄米塔尔若无其事地说道后,回头望向房门。
夏琦菈彷佛刚才才察觉到骚动,清醒过来的样子,搓揉著眼睛走了过来。她的后方也能看见安洁莉塔的身影。
在四老元鱼贯地走进房间时,以萨克询问瓦蕾莉雅:
「眼镜鲁德贝克卿完全睡死了,所以就算了……贝琪娜小姐呢?」
「关于贝琪娜•亚比奥尔,我等一下有事想请求殿下。」
「小狄你吗?」
「应该说,我跟瓦蕾莉雅小姐也持相同意见,总之,今晚就让她睡吧。」
多亏夏琦菈从旁帮腔,以萨克虽然感到疑惑,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国王穿著睡衣,外面套上一件厚长袍,凝视著滩在圆桌上的书信,皱起眉头。看来发生了什么紧急事态是事实,但他的表情看起来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困惑。
「啊……」
在平常的成员几乎到齐后,国王这才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大概是发现自己一直站著,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坐下吧。
「刚才比拉诺瓦紧急派来的使者到了。」
「比拉诺瓦派来的?」
坐在瓦蕾莉雅旁边的狄米塔尔,疑惑地反覆思索。可能是对此时冒出比拉诺瓦的名字感到意外吧。老实说,瓦蕾莉雅自己也完全忘记它的存在。比拉诺瓦没有神巫,应该不会遭到路奇乌斯等人的袭击,事实上,当同盟各国的军事设施接连遭到袭击时,比拉诺瓦也非常平和,风平浪静。
「……你们也还记得以萨克在比拉诺瓦逮捕但丁•瓦利恩堤的事吧。」
听见这句话,瓦蕾莉雅瞥了一眼卡琳,但人称寒冰之美貌的盟友,面不改色地直视著国王。
「我国将瓦利恩堤家的少爷囚禁在帝玛后,比拉诺瓦似乎就谣传是我国谋杀了他。虽然不知道是谁造的谣,但姑且不论这件事……问题在于,现在又传出了新的流言。」
「新的流言……是指?」
「应该被杀害的但丁•瓦利恩堤,实际上还活著,为了解放沦落为亚默德傀儡的祖国,率领义勇军归来……真是愚蠢的流言。」
同盟的准加盟国比拉诺瓦,面临战争时,仰仗亚默德和帝玛防卫。而比拉诺瓦则必须负担两国一部分的军事费用作为代价。像但丁这样对此感到不满的人存在著一定的数量,这是事实,但相对地,比拉诺瓦的国民可以不用服兵役,只单方面地说亚默德的不是,或是说亚默德将比拉诺拉当作傀儡,瓦蕾莉雅认为不尽然如此。
财务大臣卡帕罗斯卿轻轻咳了几声后,说道:
「……因为现在比拉诺瓦的经济,暂时进入停滞期啊。即使国土再怎么与战火无缘,当国家飘散著这种闭塞感时,民众之间经常会产生期待英雄出现的言论。」
「哎呀……再加上比拉诺瓦的马里亚诺陛下,该怎么说呢……对我国来说是很好应付啦,但看在国民的眼里,则是一个不可靠的为政者吧。」
外务大臣巴尔札利卿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
「那位比拉诺瓦的马里亚诺陛下,说自己怎么样都平定不了,央求我国替他想想办法。」
「这是怎么回事?」
「总之,在各种流言满天飞之后,比拉诺瓦那少得可怜的国军内心开始感到不安,变得几乎没办法管制。」
以萨克啜饮了一口端到各自面前的热牛奶,朝向天花板吐出微白的气息。
「说是那个国家的军队,总数也才不到五万人吧,总之,听说他们固守在各自的据点,不断向王宫送上建白书或是斩奸状……简单来说,就是爆发对现状的不满吧?」
「竟然要我国平定这种情况……未免有些太自私了吧。」
明明室内的气温还没完全变暖,依然透著凉意,卡穆尼亚斯额头却冒出汗水。他用手帕吸取汗水,平常神经质的表情透露著困惑之色。
「话虽如此,一旦他们发生战争,我国和帝玛必须出兵保护比拉诺瓦的王家和他们的国民、国土,毕竟这是自古以来的约定——到处引发骚动的,正是不满那个约定的一部分国军,但我们也不能不出面处理。要是不小心波及到我国,事情就麻烦了。」
「可是陛下……」
卡琳微微举起手,向国王提出她的意见:
「虽然是比拉诺瓦国王的请求,但若是我国介入这件事,结果亚默德军伤害到比拉诺瓦军的士兵,就算暂时平息了混乱,将来也有可能会留下祸根。」
「关于这一点嘛,对方应该也纹尽脑汁思考过了——他希望我国派遣军队,并且让猊下一起前去巡幸。」
「咦?是要我们去比拉诺瓦吗?」
「虽说成为了准加盟国,但听说比拉诺瓦的人还挺虔诚的。」
狄米塔尔从旁淡淡地说道,他的声音和瓦蕾莉雅的惊讶声重叠在一起。
「比拉诺瓦人对亚默德反感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