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多少价值呢?」
持续下个不停的雪,彷佛吸收了附近的声音,所有的作业都悄悄地进行。
这几个月来,骑士团的团员们采取人海战术调查这栋被拿来当作古尔库夫宅邸使用的房子。照这个情况看来,想必在天亮之前就能结束了吧。
「——我想,应该什么都没找到吧。」
西吉贝尔特一脸满足地看著部下们进行搜查,点了点头。
「没找到……吗?」
玛莲娜•普约尔一边咀嚼著嘴巴,一边调查橱柜,回头望向喝下什么东西的西吉贝尔特。她的手上拿著陶瓷的圆形罐子。里面装的肯定是饼乾或是坚果。想必是一边工作,一边偷吃吧。
「虽然一直监视著高天奴,但他至今为止从未做出可疑的举动。今晚是第一次有客人来访……也就是说,小高也曾经真心考虑过要在我国悠闲地生活下去吧。」
西吉贝尔特一把抢过玛莲娜手中的罐子,大口咀嚼坚果,眺望化为银白世界的庭院,说道:
「——不过,今晚拜访他的旧友让他看见了梦想,所以小高就轻易地答应了。他就是这么随便的男人。他没有聪明、慎重到当间谍将我国的情报传到他国,或以驻在员的身分秘密行动。」
「那么,搜寻房子也只是浪费时间喽……?」
「我也这么认为。但我毕竟得交报告书给陛下嘛。所以绝不能有半分遗漏……你明白吗,猊下?」
「明……明白!」
「那就好。」
西吉贝尔特面带微笑地将罐子还给玛莲娜,立刻改变表情,轻轻对克萝蒂德招了招手。
「……有命令团员们不得外传吗?」
「我想应该用不著我说,不过我还是再三下达了缄口令。」
「很好。」
西吉贝尔特大幅度地点了点头,脱下军帽。
对海德洛塔来说,悠尔罗格的问题非常难处理,就像不争气的弟弟一样。带走一半祖传的土地权状,冲出家门,因为继承问题与嫡子的哥哥兄弟阋墙。但一家之长终究是哥哥,只是一时之间堕落的弟弟总有一天会回到本家,这就是世间一致的想法。
不过,在弟弟浪子回头之前,哥哥必须对弟弟干出的荒唐事负责。如果不想负责,立刻断绝关系就好,但要完全断绝关系,又舍不得被弟弟带走的土地权状。
「在与周边诸国的外交上,还是视悠尔罗格为我国的一部分。如此一来,若是一连串的袭击事件是悠尔罗格在背地里指使一事浮出台面的话,就会变成是我国的责任问题……我现在总算了解以萨克前几天的心情了。」
「可是,悠尔罗格是真的打算攻打巴克罗吗?以往他们就算与我国战争,却从未发兵攻打他国。」
听完克萝蒂德说的话,西吉贝尔特皱起脸庞,发出低吟。
「——看来,悠尔罗格笼络了里希堤那赫母子和但丁•瓦利恩堤,暗中扩充兵力。之所以袭击各国的军事设施,也是为了让各国疑神疑鬼,不敢出兵救援巴克罗吧。」
「我们该怎么办呢?」
「总之,必须向陛下报告后,请示他的裁决吧……倘若悠尔罗格攻打巴克罗的消息属实,势必不能任由他们发兵,放任这件事不管。」
另外还有一件事——西吉贝尔特走出房间,与克萝蒂德一起下楼,前往玄关大厅。
「但丁•瓦利恩堤的事情最好告诉以萨克一声吧。嗯,最好告诉他。毕竟一旦在亚默德旁边发生内乱,他们也无法袖手旁观吧。」
比托的苏古娜寄给瓦蕾莉雅的私人信件中,附了一块有一部分薰成黑褐色的小徽章。
我只能靠推测,但如果是魔法工学发达的贵国,或许能查出这是什么——苏古娜的信中是这么写的。瓦蕾莉雅折起散发出微微香水味的信纸,凝视著放在作业台上的徽章。
「……这光泽真令人在意呢。」
个头娇小的夏琦菈,站到木箱上,调整高度,凝视著徽章。
聚集在奇奎•亚比奥尔的第三工厂的面孔,除了瓦蕾莉雅和狄米塔尔之外,还有贝琪娜、夏琦菈、安洁莉塔,以及这里的主人奇奎这六人,奇奎让工厂的铁匠们去休息,支开他们。因为奇奎判断谈话的内容最好不要传进太多人的耳里。
「听说这是袭击罗梅达尔的贼人铠甲上的玩意儿?」
「是的——只是,苏古娜小姐怀疑铠甲里并没有人……」
「啥?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说感觉不到人的意志……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事实上袭击后所发现的铠甲里全是空的,而每一具铠甲一开始都是装饰在比托的大主教座堂内。」
「也就是说,原本装饰在那里的铠甲突然动起来袭击罗梅达尔猊下喽。」
「……并非不可能吧。」
狄米塔尔冷淡地低喃后,原本正在清理菸管的奇奎,像是突然浮现什么念头似地说道:
「啊……那位某某猊下有见过贝琪娜吗?」
「咦?这个嘛——因为她担任我的护卫,当然也见过苏古娜小姐。」
「这样啊……不愧是当选为神巫的人物,那位小姐头脑很聪明呢。」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