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育拥有充分实力的神巫,
需要花费长期的时间与劳力。
因此,即使像亚默德这样的大国,也鲜少同时任命两名神巫。
瓦蕾莉雅•柯斯塔库塔与卡琳•鲁德贝克之所以同时就任,
是因为卡琳的前任神巫身体不适,
不得不提前卸任的关系。
尽管有这样的例外,但可能的话,
应该避免让复数的神巫就任,
这是同盟全体共通的想法。
因此,在两人就任的前一刻,有部分的人建议
应该回避九年后两人同时引退、就任的情况,
让瓦蕾莉雅和卡琳其中一位
任职未满九年就引退。
而两人实际就任之后,由于实力优秀,
便再也没听见有人提出这类的意见。
表情沉重的一群人,披著厚斗篷,默默地进行出发的准备。在有许多士兵执勤的连诺布洛努,这种情景十分平常,容易被忽略,然而但丁•瓦利恩堤却怀著某种感慨目不转睛地凝视著这个画面。
「——你来得还真早啊。」
西瑞尔•杜耶布尔朝但丁走来,嘴里吐出黎明的白色气息,对他如此说道。
「要是等到那位老大人来了之后,恐怕也没办法自由地出发了吧。」
「是啊,应该得不到周围士兵们的帮助。」
就在昨天,发表了乌希马尔将来这个逐渐聚集悠尔罗格陆上战力的连诺布洛努参加阅兵式。这里之所以比平常还要嘈杂,也是因为专心准备迎接乌希马尔的关系吧。
在这种情况下,要求悠尔罗格兵积极帮助但丁等人准备启程的事宜,根本是强人所难。反正对他们来说,但丁只不过是外地来的异己分子,无法与支撑国家的王家老宰相相提并论。
西瑞尔盘起胳膊,语带叹息地说:
「预定大乱,是我们预估得太乐观了。我认为你没必要一个人揽下责任……即使如此,你还是要去吗?」
「有没有贵国的帮助,已经不重要了。」
这并非是在嘲讽西瑞尔,而是但丁真实的想法。
当初的计画是,路奇乌斯等人进行破坏工作导致同盟诸国产生混乱,悠尔罗格军趁机侵略巴克罗,而但丁等人则在此时于比拉诺瓦起兵,将亚默德的注意力从北方转开。
不过,如今奥尔薇特等人却开始表露出与悠尔罗格保持距离的迹象,西瑞尔等人担心之后的计画生变,不得不将原本应该派给但丁起兵的战力,调配去进攻巴克罗。
正因为曾经计画在比拉诺瓦起兵,才特意拉拢遭到囚禁的但丁担任指挥官的职务,因此当比拉诺瓦起兵计画取消的瞬间,但丁便失去了待在这里的意义。
尽管如此,但丁还是选择回到比拉诺瓦。
「就算无法借用贵国的战力,我们还是打算靠自己的力量举兵。蹂躏祖国本来就不是我们的目的,反正不需要太多的战力。」
「你……应该不是在逞强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以为我没有计策吗?」
但丁扬起嘴角,抖动了一下肩膀。
「——要推动推翻国家的叛乱是不可能的吧。不过,就像我以前经常提起的一样,我的目的终究是卡琳•鲁德贝克。我是不明白你们的意图,但我有计策能引出卡琳,再次和她对峙。」
「你只要和她对峙就好了吗?」
「当然不只如此。祈祷你教我的剑术能派上用场吧。」
但丁拍了拍佩带在腰际的魔动剑,将手伸向马匹的缰绳。与但丁一同前往比拉诺瓦的男人们已经准备完毕,正等待著但丁跨上马匹。
听说遭到亚默德谋杀的但丁其实还活在悠尔罗格,因此聚集而来的同志共有十三人——就算比拉诺瓦这个国家再怎么小,这些人组成的叛乱军,规模还是太小了。不过,正因为人数少,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比拉诺瓦,而但丁也确信人少有人少的作战方式。
「……听到我还活著这种可信度低的传闻,就有这群同志不远千里地赶来,我这个年轻人已经够满足了。」
「我是能感觉到你们的志气啦……」
「我明白这是自杀的行为——不过,我原本在当时就已经死了。死过一次的我,如今还怕死吗?」
西瑞尔听完这句话,眉心挤出皱纹,摇了摇头。
「一个有部下跟随的人说出这种话,未免太轻率了。你不重视生命,就代表你的部下更轻视生命。身为指挥官,应该要谨慎地选择表达觉悟的方式吧。」
「说到底,这应该就是我不足的部分吧。在我被卡琳拋弃,中了杰弗伦•以萨克的计时,我就体会到自己没有居上位者的器量。但是,我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为了你的面子吗?」
「为了那些因为我的面子、野心——这类个人因素而死去的人,我认为应该要坚持下去。为此再借助别人的力量也不是太恰当。」
「这回答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