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个秘密,就是跟离宫的地下有关。」
「你的意思是,本院长的目标就是知道那个秘密吗?」
「很有可能。因为她似乎曾经对巴贝尔猊下提过类似的事情……总之,本院长的事情过一阵子之后才会解决。现在先把精神集中在贝尔度的任务上吧。」
「嗯。」
听见自己发出的「解决」这个字眼,狄米塔尔内心有些动摇,但他掩盖得很好,悄悄地闭上眼睛。
缠绕在肌肤上的冰冷晨雾,将附近的风景混浊成一片乳白色。缇雅之所以无法喜欢这片土地的雾,或许是无法习惯雾中带有的些许海潮味吧。缇雅现在才终于感受到,自己是出生在更炎热更干燥的南方土地。
这个连诺布洛努,十分接近悠尔罗格、海德洛塔和巴克罗这三国国界线的交界处,可说是悠尔罗格最前线的军事据点。在军队里担任文官或技师的人口比一般人还多,而所谓的一般人,也大多是预备役,以某种形式从事与军队有关的工作。接受军人指示,正在搬运大量货物的男人们,大概也是预备役吧。
「就算到处进行破坏,也不足以打倒亚默德吧。军事方面的能力自然不用说,凭擅长谋略的杰弗伦十一世的政治能力,不久的将来,应该也能打破这个局面。
西里尔.杜耶布尔在即将变换日期的时刻回到这里,他小睡一下起床后,便命人准备新的一匹,着手准备出发。经历同样行程的但丁,大剌剌地打着呵欠,准备启程。看见他这副模样,就能清楚地知道这两人个性的差异。
「——要给予亚默德严重的打击,让同盟瓦解,果然还是需要动用比盖罗的力量吧。」
「为了得到大陆的霸权,不惜与蛮教徒连手啊。还真是没节操呢。希望一切结束的时候,山脉的北侧还能留下新教徒的国家。」
但丁将贝基里斯坦垂挂在马屁股旁,啜饮着皮囊里的葡萄酒,吐出讽剌的话语。不过,西瑞尔不仅面不改色,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倒是拖着一头黑长发的拉姆彼特,仰望着但丁蠢动双唇:
「多…… 多多……管…」
「嗯?妳说什幺,猊下?」
『拉姆彼特是想说,多管闲事。意思就是说,为了复仇抛弃国家的你,没资格这幺说。」
西里尔抱起拉姆彼特,让她坐在马背上。
「话说,如果奥尔薇特大人说的话誉,分成神教徒和蛮教徒也没有意义了。我们都是人类吧。」
「只截取这句话来听,彷佛就像是博爱主义者呢。」
再次挖苦人的但丁,接下来即将和路奇乌斯一同前往巴克罗。一大清早这个城镇南边的正门附近就吵吵闹闹,正是因为他们正在准备出发。
另一方面,西瑙尔将和拉拇彼特一起前往皮卡比亚,而缇雅则是一人独骑一匹马,前往比盖罗。无论是路奇乌斯还是西里尔一行人,身负的任务都必须见血才能完成,但论危险性和困难度,诺任务才是凌驾其上。
路奇乌斯等待出发,在马匹旁抚摸自己的左肩。缇雅出声对他说道:
「路奇乌斯大人。」
「……我的肩膀……」
「怎幺了?」
「与其说是我的肩膀——」
路奇乌斯凝视着晨雾的彼方,不断抚摸的,是与亚默德诀别的夜晚,被狄米塔尔砍伤的地方。差点整只左手臂被砍断的肩膀的伤势,经由奥尔薇特的魔法,已经完全治愈。只是,回过神来。路奇乌斯便像这样一直抚摸着曾经有过那道伤口的地方。
「感觉身体的一半被带走了……好像缺少了什幺重要的东西——」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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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大人说……我今后不需要那样东西。以诺璆斯的身分出生的我,要觉醒为帝奥斯。必须捺弃许多东西——』
「帝奥斯……?」
「我不太清楚那是什幺」
奥尔薇待不在现场,奥尔薇待、涅蕾妲和梅朵,为了响应乌希马尔的要求,正专心开发悠尔罗格的魔动剑。缇雅也能理解这个情况,但同时也认为路奇乌斯的身心都受极大的伤害,正在逐渐复原,奥尔薇待对他未免有些薄情。
现在回想起来,在亚默德的时候,缇雅就强烈地觉得这对母子之间,隔着一层牢不可破的薄膜。当然,路奇乌斯很敬仰奥尔薇特,而奥尔薇特也很疼爱路奇乌斯,但两人之间却存在着普通母子没有的微妙距离。
「少爷,在我回来之前,请你不要跟狄米塔尔大人战斗。」
缇雅对路奇乌斯如此呢喃后,路奇乌斯便眨了几次眼睛,不断重复儿时玩伴的名字。
「狄米塔尔……啊啊,对喔。这是被狄米塔尔——小狄伤的……」
「少爷——」
「我明白……妳说的话,总是很正确……因为妳能比我用更坚定的眼光,去看待事情。」
「……我出发了,少爷。」
尽管感觉到路奇乌斯的样子有些奇怪,提雅还是跨上了准备好的马匹。
即使单纯从悠尔罗格直接前往比盖罗,仍然是非常长途的旅程。再加上,现在缓雅被亚默德称为叛国贼,亚默德对同盟诸国也下达了通缉她的命令。在纵贯海德洛塔和亚默德的期间,视情况可能会暴露身分,遭到官兵追捕。
就这层意义而言,她也有可能这辈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