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该回去的地方,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要用我们的双手再次打造。」
破晓之前,灭火活动大致上都已结束,虽然只是地图上的概算,但根据报告所指,这次火灾烧成灰烬的,不过只有鲁奥玛总面积的百分之七。可说是多亏了之前魔法院莫名其妙地起火,因此比平常更加强街上警备的关系。
不过,在那百分之七当中,包含了支撑鲁奥玛经济的市场和批发街,要完全重建,必须花费非常长的时间。
而更加费事的,是布拉达墁特宫的修复。布拉达嫒特宫可说是「封印之丘」的门面,要是这里保持遭到破坏的状态,也会无颜面对同盟诸国。
「……我也认为应该最先修复离宫。」
在被不合时节的鲜艳花朵包围的广阔温室中,夏琦菈·巴贝尔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怎么,难道殿下您的父亲反对吗?」
「他没有反对,只是抱怨要花钱。」
「扣押来的里希堤那赫家的资产呢?」
「那里历史是很悠久,但并没有什么财产。不像其他贵族那样经营领地或放高利贷来建造宝库,硬要说的话,收集来的藏书是最大的财产吧。」
以萨克一边修剪蔷薇,一边回答。
「——也就是说,即使扣押疑似是这次同时发生的多起纵火事件的犯人他们家族的私有财产,也筹措不出受害地区的重建预算。当然,还有离宫的修复预算。」
「那些预算只要向爱慕虚荣的贵族们募款就好了。」
夏琦菈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打着呵欠低喃,她身上不是平常的礼服加上战袍的打扮,而是披着看起来十分温暖的长袍,坐靠在沙发椅背上,大腿上盖着一条毛毯。她之所以一副病人般的打扮,是因为她从重新绘制失去魔纹的作业中溜到这里来。
「那么,国王陛下是在烦恼些什么?」
「当然是自己百分百信赖的奥尔薇特•里希堤那赫背叛的事啊。」
「关于这件事,我也感到很抱歉……如果二十多年前想要解决她,应该是可以办到才对。」
夏琦菈将手肘抵在扶手上,拄着脸颊,叹了一口气。几乎没有动口品尝的红茶,在茶几上渐渐凉掉。
「我已经通知同盟诸国,说正在捉拿犯下叛国罪的里希堤那赫母子……在跨越国境的阶段,或许就能知道他们逃往哪里,但目前还在等报告。」
「会有国家故意藏匿亚默德追捕的人吗?」
「不能断言没有——如果是和我国对立的国家的话。不过,我也不认为他们两个能够轻易也逃进那种地方。而且我也不认为他们逃亡到他国,能够得到超越在亚默德享受过的荣誉。」
「结果,还是只能查明奥尔薇特究竟图谋些什么啊……」
「总之,对父王来说,是被老朋友的本院长完全背叛,之后的应对可能会感到很辛苦。」
「我也不好受啊……年轻时期受了那么大的痛苦绘制的魔纹,因为昨晩的烧伤,一半以上全毁了。一想到要一点一点地重新输制,就觉得忧郁啊。」
「多休息一会儿之后,再绘制魔纹就行了吧。我听说三人之中,猊下的伤势最为严重,先让年轻人绘制吧。」
「很遗憾,鲁德贝克猊下正由她的专属纹章官鲁德贝克卿调整魔纹中。而柯斯塔库塔猊下则是还在昏睡。如此一来,就只能从我开始修复了啊。」
「是这样吗?」
「倒是殿下你啊,可以这么悠闲地摆弄蔷薇吗?」
「不是,我是在等人来恳求我。」
皇太子苦笑着脱下手套和围裙时,一名骑士团团员推开温室的门。虽然温室里只有以萨克和夏琦菈两人,但因为警备的关系,温室周围有许多团员和士兵们站岗。
「技师长来了。」
「请他进来。」
「是。」
不久后,奇奎和贝琪娜随着带路的团员走了进来。」今天非常感谢您拨冗接见。」
奇奎恭敬地问候完后,贝琪娜便旋即推开她的叔父,走到皇太子面前。
「以萨克大人!请您原谅狄米先生!狄米先生为了救瓦蕾莉雅小姐,甚至和有如亲兄弟般的路奇乌斯大人战斗!可是……竟然连狄米先生都被判叛国罪,未免太过分了!」
「喂,贝琪娜……」
「啊!没关系的,技师长。我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看见匡啷匡啷扭动着粉红色身躯,恳求自己的贝琪娜,以萨克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是啊,就算我能够谅解他,也不能无罪释放他。」
「为……为什么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因为这个国家是法治国家,贝齐琪娜。」
奇奎拍了拍巴秋鲁鲁斯的头盔,安抚似地说道。
「没错,贝琪娜小姐。就算多少有退路可走,但法律规定的事情,就算是国王也必须遵守。」
「那么,就走那个退路——」
「没办法,毕竟叛国罪。本院长和路奇乌斯想取巴贝尔猊下等人的性命是事实,
两人都很有名。」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