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性的差异。狄米塔尔的确经常对瓦蕾莉雅说出要仔细思考自己的立场,不要随便键而走险,或是遇到紧急时刻,就抛下他自保这类的话。但是他绝对不会要自己即使牺牲某人也要胜利,或是出人头地这类的话。
所以,就算英格薇德指责自己太天真,也完全无法打动瓦蕾莉雅的心。反而只感到火冒三丈。
「站在上位的人,即使牺牲身边的人也要存活——你为什么能满不在乎地说出这种话?为什么能这么自以为是?」
「为什么不行?我有说错吗?」
英格薇德不以为意地嘲笑压低声音提出疑问的瓦蕾莉雅。
「我可以这么做,因为我非常优秀。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由下方众多的人民来支撑,是理所当然的社会构造。没有天真的人道主义插进来的余地。」
「……这是错的。至少,认为牺牲别人是理所当然,不感谢也不后悔,还笑得出来的你是错的。」
「我没错……现在这个画面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英格薇德张开双手,对被许多敌人半包围而走投无路的瓦蕾莉雅等人说道。
不过,瓦蕾莉雅大动作地摇了摇头,不断否定英格薇德的话。
「你错了。」
「我没错。」
「根本就大错特错!」
「耳朵还真硬……」
「因为,你接下来会牺牲伙伴,然后吃败仗。」
「……你说什么?」
「而我接下来会和大家同心协力,赢得胜利!」
瓦蕾莉雅紧握住让苏古娜治疗的右手,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们会胜利,证明你是错的!」
「笑话……」
英格薇德叹了一大口气,用手指敲了敲太阳穴。
「我还以为你死到临头要说什么遗言,才好心听你说的,还真是没意思。没想到不过是无法接受现实,不懂世事的逞强话……」
「不会啊,长篇大论说了一堆也不那么坏。」
英格薇德猛然停止动作。
「——够让我赶上了。」
「咕……噗——!」
某处传来一句听来目中无人的话语,随后,一名英格薇德手下的男子便突然吐血,趴倒在地。
「什么!」
「……那家伙的确天真又不知世事,但这样就好。因为她不需要像你一样,做弄脏自己手的工作。这才叫做打从一开始就跟你这种人的立场不同啊。」
「是谁——!」
英格薇德从腰间拔出细长的剑,环顾四周。可以清楚地看出她的动摇也传给了其他的手下们o
「啊!」
又一名男子掉落手中的剑,发出临终的呻吟声。
在英格薇德等人将视线集中在声音来源处后,一只戴着深灰色护手的手臂,从黑暗的另一头缓缓地伸出,随意地抓住英格薇德的长发。
「噫——!」
「……你要抱怨那家伙,就对我抱怨吧。但是要换个场所就是了。」
「你……你是谁!」
英格薇德拚命地扭动脖子,迅速地换手倒拿着剑,试图刺向背后的敌人。
「……我来解决这个无礼的女人。剩下的只靠你们应该也有办法收拾吧。」
狄米塔尔·里希堤那赫轻易地拍掉英格薇德的剑,露出十分阴沉的眼神,拖着英格薇德,消失了踪影。
「刚才的人是……狄米先生对吧……?」
听见贝琪娜怔怔地整理出思绪,瓦蕾莉雅才赫然回过神来,迅速地开始行动。
「问我应该有办法收拾吧……!我怎么可能说没办法啊!」
瓦蕾莉雅对准内心动摇的英格薇德的手下,在右手生出「业火」,接着用左手紧握住秋鲁鲁卡的伞柄,释放旋风。这两个招式搭配在一起,在森林里刮起不合时节的火焰暴风。
「咕……喔——」
「噫呜!」
从右到左,一个不漏地被灼热火焰烘烤的年轻人们,发出微弱的惨叫声,惊慌失措得不知该逃到何处。
「贝琪娜!给我一个一个地绑起来!」
「没问题~~!」
瓦蕾莉雅随即施展魔法,从他们的头上降下细小的冰雨,扑灭延烧的火焰。不过,虽说是短时间,但毕竟遭到那么猛烈的火势烘烤,不可能毫发无伤。瓦蕾莉雅看着贝琪娜轻轻松松捆绑住痛苦得在地上翻滚的男男女女,并且对苏古娜问道:
「……要怎么处理他们?」
「咦?你的意思是……?」
「他们全是能证明英格薇德曾经想暗杀你这个事实的证人。只要把他们带回国,或许就能告发哈拉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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