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抱歉。」
瓦蕾莉雅赫然屏住了呼吸,垂下头。
『对不起,你特地陪我来,我还说这种话……」
「没关系啦~~我也不是心不甘情不愿陪您来的。我也没办法丢下狄米先生逃回去。」
「……嗯。」
瓦蕾莉雅感觉从这名坚强的少女身上得到了勇气,重新鼓起干劲。
其实她本来想等缇雅回来,三个人一起行动。不过,缇雅离开后便行踪不明,无法和她取得联系。一想到缇雅是否也遭遇到什么危机,她便坐立难安。如今体力因充分的休息而复原,瓦蕾莉雅没有理由不行动。
「——话说回来,瞒着那奇欧先生偷偷离开,这样好吗?」
「我有留下纸条,应该没关系吧。这么说可能有些失礼,不过再怎么想,普约尔卿都没什么战斗力吧——」
瓦蕾莉雅听见有人走在石板路上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便躲在木箱后面。从箱子后方微微探出头,窥视前方的道路。
「——喂,你先走吧。」
「啥?搞什么东西啊你,想去哪里啊?酒吧还没开喔。」
「不是啦。是生理现象啦,生理现象。可能是最近狂喝酒止痛的关系吧,频尿得很。」
「受不了……尿完了就马上跟上来。迟到可是要罚钱的喔。」
「知道啦。」
以上的对话完毕后,耳朵包着大纱布,用绷带固定住的士兵,扛着长矛走进巷弄。瓦蕾莉雅紧张得屏住呼吸,所幸,对方似乎不觉得他视野里的木箱可疑,也没有发现躲在木箱后的瓦蕾莉雅的样子。
士兵的同伴好像哼着歌先行离去。瓦蕾莉雅冷静地深呼吸,凝视着在巷弄深处发出喀啦喀啦声,试图解开皮带的士兵。
「————」
这种时候,狄米塔尔会怎么做——瓦蕾莉雅挖掘记忆,在脑海里确认步骤后,下定决心,轻轻一跃而起。
「喔哇——」
被抓住后领拉倒的士兵,当然发出了惊叫声,不过也被迫压低到最小音量。瓦蕾莉雅自鸣得意地将宝剑指向士兵眼前,踢开滚落地面的长矛。这样.应该有及格吧。
「你要是敢随便吵闹,应该知道……下场会如何吧?」
瓦蕾莉雅低声警告后,仰倒在地的士兵便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
「猊……猊下……!你果然还……活……活着啊——」
听见这旬呢喃,瓦蕾莉雅确信这名绷带男是州长手下的士兵,谨慎地晃了晃宝剑的剑尖。
「只要你肯从实招来,我就饶你一条小命……狄米塔尔在哪里?」
「咦……?」
「狄米塔尔·里希堤那赫!我的纹章官!」
「瓦蕾莉雅大人!」
脱下木箱走来的贝琪娜,像是发现了什么事情一般,拉了拉瓦蕾莉雅的斗篷。
「这是……狄米先生的东西!」
「咦?」
「您看,是贾基尔卡!」
贝琪娜抢下挂在士兵腰间上的剑,拿给瓦蕾莉雅看。那确实是狄米塔尔的剑没错。
「喂——」
瓦蕾莉雅将宝剑插进士兵脸旁的地面上,压低声音质问:
「这把剑是打哪儿来的!原本拿着这把剑,眼神凶恶的男人在哪里?」
「喔……喔喔……那个纹章官,逃……逃走……逃走了!」
「逃走了?」
「是……是的……!」
士兵下巴直打颤,不断点着头。
「所以我们,不论是执日勤还是夜勤的士兵,通通都得出动,接下来要——」
「逃走了……?那么,他还活着罗……?」
「是……是啊——」
「他在哪里!」
「所……所以,我不是说他逃走了吗——」
「没用的东西!——贝琪娜!」
「是~~」
察觉瓦蕾莉雅意图的贝琪娜,用手指戳了戳士兵的心窝。巴秋鲁鲁斯的力量,只消一根手指就能轻易地令成年男子昏厥。
「唔咕……」
不理会昏倒的士兵,瓦蕾莉雅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贾基尔卡。
仔细一瞧,发现剑鞘上四处残留着血迹。虽然光凭这些血迹无法全然得知狄米塔尔在瓦蕾莉雅昏睡的期间,在哪里做了些什么事,但不难想像他势必流了不少血。
不过,光是知道狄米塔尔还活着这件事,就可说是进展了一大步。
「——瓦蕾莉雅大人?」
贝琪娜把木箱套在失去意识的士兵身上,将他移到巷弄深虚回来后,仰望着瓦蕾莉雅,一脸疑惑地低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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