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那是当然的啊!只有那个男人不可能来不及逃跑被烧死的啦!」
面对淡淡说明的缇雅,瓦蕾莉雅莫名觉得有气,不由自主地大声咆哮。
「……是的。狄米塔尔大人肯定还活着吧。」
缇雅垂下眼眸,静静地低下头。
「————」
冷静思考过后,那种状况下狄米塔尔会留下是必然的。再说,这时责怪帮助自己的贝琪娜和当时根本不在场的缇雅,也搞错对象了吧。最应该责怪的,是让事情演变成这种地步,制造最根本原因的自己——自己任性自私的行为吧。
「那……那个……瓦蕾莉雅大人?总之,我认为现在先吃东西补充体力比较好喔~~你看,有好吃的乳酪、培根,也有水果。」
贝琪娜贴心地替瓦蕾莉雅准备餐点,但她根本没什么胃口。与其说是身体不适没胃口,倒不如说是因为心情沉重而不想动口。
就在这个时候,缇雅倏地站起来,将战袍递给瓦蕾莉雅。
「?你这是干什么?」
「请穿上吧。普约尔卿应该回来了。」
宛如证实缇雅的推测一般,耳边传来有人用力关上玄关门扉的声响,踏着啪躂啪躂吵闹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倘若是企图夺取瓦蕾莉雅性命的刺客,应该会更加无声无息才对。
「各……各……各位!」
那奇欧·普约尔「砰」地一声推开门,带着一股美味的香气冲进房里,不过,一看见坐在床边的瓦蕾莉雅,便扔下手中抱着的包裹。
「猊……猊下!您醒来了啊!」
那奇欧当场跪趴在地,就这么拖着四肢爬到床边。
「您还记得我吗,猊下!我——不对,在下是那……那奇欧·普约尔!」
「啊,嗯……我还记得。」
瓦蕾莉雅被那奇欧的气魄所震慑,有些害怕并笨拙地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那奇欧,既然这里是他家。他会回来这里也是理所当然。不过,瓦蕾莉雅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何潸潸落下斗大的泪珠,号啕大哭。
员琪娜于千钧一发之际接下那奇欧扔下的包裹,发现那是用布包了好几层的太锅子后,发出喜悦的声音。
「这个味道……肯定是浓汤吧。好棒哩~~♪我正好一直想吃温热的东西呢!那奇欧先生,这个可以吃吧——」
「那种事情不重要啦!」
那奇欧打断贝琪娜的话,再次拉近与瓦蕾莉雅的距离。散发出感觉快要紧抱住瓦蕾莉雅太腿不放的气息。
「猊下,请您告诉在下!在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什……什么?」
「其实我听到我父亲以前……明知道州长阁下的野心,还一直侍奉着他!」
「州长的野心……是?」
「阁下想让这个罗马里克脱离亚默德独立!因此已经跟比盖罗的人勾结了好几年!而且,为了顺利推动独立,今后还打算私底下与海德洛塔和比托进行交涉什么的——」
「普约尔卿,你是从州长口中直接听来的吗?」
缇雅代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瓦蕾莉雅,冷静地询问道。
「是的!罗马里克过去的事情我也知道,但现在确确实实是亚默德的一部分。事到如今想要独立,而且还利用比盖罗,对把身心奉献给神的我来说,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但是,我父亲老早就知道他的计划——明明知道,还协助阁下!」
简单来说,自己的父亲曾经是共谋,自己是靠因此得到的粮食被抚养长大等事,全都令那奇欧感到震惊吧。若说到对信仰清高的程度,那奇欧或许更胜瓦蕾莉雅一筹。
「在下令后应该如何是好呢,猊下?身为亚默德的国民,我认为谴责阁下的过错才是正确的道路,但阁下对我们父子两代也有恩情,况且父亲过去一直支持着阁下,代表那也是父亲的遗志,身为儿子,忽视父亲的遗志也不好——」
「呃……呃……那个,我说啊,普约尔卿。」
瓦蕾莉雅用手指按住两边的太阳穴,沉思了片刻后,战战兢兢地开口:
「我觉得……你……你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应……应该是被骗了吧……」
「被骗?在下吗!是被阁下欺骗了吗!」
「算是吧……嗯,没错。」
瓦蕾莉雅轻轻咳了几声后,突然站起来,盘起胳臂迈步在房间里走动。
「就本小姐的观察,白兰高·阿利雅·杰科肯定有罪!无庸置疑地是亚默德的叛国贼!」
「猊……猊下……?」
「其实国王有给我机密任务。那就是掌握州长反叛的证据——」
「咦咦!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虽然好像多少跟实际上有出入,但瓦蕾莉雅佯装不知,如此断书。因为国王察觉罗马里克州长别有二心,包含牵制他的意义存在,派自己到这里来是事实。
「也就是说,国王从以前就怀疑州长,特别注意他……而这次他的谋反之心清清楚楚地浮上台面。总之,先将你个人的恩义之类的放到一旁,身为亚默德国民,你应该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