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没时间了。我来帮你擦药,快点下来。」
「好……好……好……好臭,好臭、好臭!」
「那还用说吗,因为是药啊。」
「唔……」
「少罗嗦,快给我下来。」
「…………」
或许是终于死心了吧,只见拉姆彼特敏捷地沿着柱子滑了下来,战战兢兢地来到桌子旁边。
「真是的——」
西瑞尔吩咐少女坐下,再次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最近叹气的次数似乎变多了。
「这种伤势,如果没有专业知识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处理……」
刀伤、擦伤、撞伤,拉姆彼特小小的身躯浑身是伤,其中特别严重的伤势是,随便用绷带包扎的右手臂的烧伤。似乎只用水清洗伤口,也没有涂抹药物,绷带紧紧黏在半干的伤口上。
「虽说是紧急处理……但这样会痛吧。」
「唔……唔唔……」
或许是每次剥开绷带就会窜过一阵痛楚吧,只见拉姆彼特缩着脖子、不住颤抖。西瑞尔从医药箱中拿出一只小瓶子,开始在少女的手臂上涂抹软膏。
「把你带到殿下身边的那个女人——」
西瑞尔没有停下处置伤口的手,如此说道。
「——明明教导你如此强大的攻击魔法,却完全没有教你任何治愈魔法吗?看来你的师父还真是薄情呢。太不负责任了。」
「才……才……才才……才能——」
「才能?是指魔法的才能吗?」
「不……不……不够……」
拉姆彼特向上瞟着西瑞尔,宛如在察观他的情绪般,点了好几次头。
西瑞尔一边在她的上臂严密地缠上全新的绣带,又再次叹了一口气。
「你这么说是谦虚,还是实话?要是你没有魔法的才能,那么我军的魔法士不全都得为自己不成熟的技术感到羞愧,上吊自杀了吗?包含小官在内。」
资源和人口都与海德洛塔相去悬殊的悠尔罗格,长年致力于扩充魔法方面的战力。有才能的魔法士,不仅可以释放出匹敌熟练弓兵的发射武器,亦能阻止重装骑兵的突进。若是一对一的交战,没有任何兵种胜得过魔法士。
正因为如此,悠尔罗格长年来才会致力于培育魔法士一事。在这块领域——就算比不上亚默德——他们也有自信胜过海德洛塔。
不过,从身为悠尔罗格军人的西瑞尔眼里看来,拉姆彼特的魔法才能绝对是出类拔萃。想必悠尔罗格军中没有一位魔法士,能与这名少女正面对决并且获胜吧。
迅速处理完拉姆彼特伤口的西瑞尔,放下卷起的军服袖子,将斗篷披在少女的肩膀上。隔着布料触摸到的肩膀十分纤细,一想到如此娇小的身躯竟潜藏着如此强大的战斗力,西瑞尔便感到无比地惊讶。不过,换个角度来看,只有充实魔法战力才是战胜海德洛塔的唯一方法,在她身上完美地证实了这是个正确的方针。
「与本队会合之后,你就接受专门的魔法士治疗、修复魔纹吧。总不能一直害怕其他人吧?你可是将来必须要站在民众面前的人物喔。」
「……唔。」
拉姆彼特发出似懂非懂、两个意思都能说得通的呢喃声,接着抓了抓头。
看见一大块半乾泥土随着这个举动掉落地面,西瑞尔再次叹了一口气。
※
亚默德的北边,徒步至海德洛塔国界至少也要花上一天的地方,有个名为哈罗恩的城镇。
在这个拥有亚默德首屈一指高耸城墙的城塞都市,除了一万五千人的居民之外,还有五千名常备军驻防于此。正如同海德洛塔在国境附近设置科特雷德这个城塞都市一般,哈罗恩也发展成用以防御同盟国侵犯的城镇。
而从昨天起,护卫两名神巫到海德洛塔境内的封印骑士团,便持续逗留在哈罗恩。
明明并非来这座城镇出任务,皇太子杰弗伦·以萨克既不命令骑士团启程,却也不让团员们轻松自在地休息,只是命令团员们照科马匹和保养武器,自己则是在休息站的某个房间内悠悠哉哉地阅读书籍。绝大部分的团员们似乎都无法理解皇太子的本意,感到十分困惑。
「副团长。」
路奇乌斯在旅舍后方的马厩监督着团员们的工作,林德加德开口向他攀谈。
「——莫非殿下认为会有什么纷争发生吗?」
「纷争……啊。」
路奇乌斯眯起双眼,反覆思索副官说的话。
已来到日暮时分。尽管团员们依照指示为马匹梳理马鬃、喂食草料,却明显看得出他们各个心神不定。由于严正命令团员们在收到下一道命令之前必须于旅舍中待命,对不能成群结队一起去酒吧狂欢的他们而言,也许只剩下晚餐可以期待了吧。
林德加德刻意避开其他团员们的耳目,压低嗓音继续说道:
「……如果海德洛塔有什么变故,派遣我国告知紧急事态的使者必定会经过这里前往鲁奥玛才是。殿下没有立刻返回鲁奥玛,而是命令我们在这里待命,想必是预测到若是发生令两位猊下安全堪虑的事件,能够立刻有所行动吧?如果在这里,兵力也很充足……」
「我难以理解殿下的心思,不过就算真的发生那种事态,殿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