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第一个魔法士是谁这种历史性的问题,
各国都说不出明确的答案。
以「神圣同盟」的立场而言,希望将帮助雷顿特拉的十二名神官,当成是世界最初的魔法士们,
不过他们只在传说中被传颂——
并没有留下确切的姓名,要将他们以原始魔法士之身分记载于历史书上,恐怕有所顾忌吧。
然而,在实际学习魔法的人们当中,
也有一派人士从更单纯又令人得以接受的理由,
主张最初的魔法士应该是现在所谓的纹章官。
换言之,雷顿特拉授予了他们为绘制魔纹的魔纹,
这群人便诞生出之后的众多魔法士。
在雨后黎明的地平面上,类似雷鸣的声音轰然作响。
溅起泥巴直奔北北西的人马数量,轻易就超过百骑吧。大半多是体格壮硕的军马,跨坐在马鞍上的是穿着华丽军装的众男子们,不过也有无安装马鞍的小马和背负行李的马匹混在其中。
唯一的共通点是,他们都以非比寻常的速度持续奔驰着。那或许确实适合称呼为「疾风」吧。
隔着些许距离跟在那个集团最后头的狄米塔尔,看向跑在身旁的马车。
「……照这个速度,半天也撑不了呢。马会累坏。」
虽然狄米塔尔和瓦蕾莉雅共乘一匹马,不过两匹马拉着的马车里有卡琳和佩托菈,更重要的是,还载有等同于金属块的贝琪娜。其他还装有行李,所以拉着马车的两匹马,比两人乘坐的狄米塔尔他们的马负担还要重。
「我们没有马可以替换耶!该怎么办啊?」
不停拍打马绳,令马匹急速奔驰的贝琪娜语带慌张地大喊道。
「如果途中有城镇或村庄的话,可以在那里更换马匹。在那之前,只要以不跟丢他们的程度追赶就好……倒不如隔着这样的距离,才不会被溅得一身泥吧。」
「说什么城镇——」
卡琳摊开地图确认。
「……我们连像样的桥都还没通过对吧?」
「那怎么了吗?」
「根据这张地图……前方会有河,经过河再过去一点的地方好像会有村庄。」
「河?是大河吗?」
「不如道,不过能被画上地图,应该不会是小河吧。」
「……我记得这条街路,是前往欧里亚克的最短路线吧?」
「是啊……本来预定要以游行的形式通过这里。」
「……粉红铠甲女,稍微减慢一下速度。」
「什……什么?」
「在我们回来之前,让马休息一下。」
「你说回来……咦?你要去哪里吗~?」
「我有事想跟军人猊下确认。」
留下这句话,狄米塔尔加快马的速度。一口气拉开与马车的距离,甚至追过跑在前方的集团最后端,大幅往前方前进。
「——你到底想确认什么?」
瓦蕾莉雅因潮湿的晨风眯起眼睛,询问狄米塔尔。
「要是悠尔罗格的人算好疾风骑士团——应该说两位猊下同时不在首都的时间点出兵的话,该怎么办?」
「这个嘛……先不管玛莲娜,克萝蒂德小姐无论是身为实际的战力还是鼓舞兵士们的首领,对海德洛塔军而言都是重要的存在对吧。既然如此,也有那种可能性吧?」
「西吉贝尔特的绑架案,可能是为了诱骗克萝蒂德出来杀害她的陷阱,或是为了在边境绊住克萝蒂德的政策也不一定。」
「对喔……要是西吉贝尔特阁下就那样被绑走的话,疾风骑士团或许真的回不了首都。再怎么样团长都是阁下,以克萝蒂德小姐的立场,也没办法对阁下见死不救回去首都。」
「如果真是如此……」
假设那名少女一行人是悠尔罗格的谍报人员——他们的目的之一,是要将克萝蒂德他们拖延在国境附近的话——
「要是我是那些家伙的话,就会破坏搭在河上的桥。」
「咦!」
「这条路是前往欧里亚克的最短路线。若是绑架西吉贝尔特以失败告终,他们想要更进一步地阻止这边前进的话,破坏途中有的桥是最快的做法。」
要是刚好下雨而导致水位上升的话,也有可能没有桥就过不了河。要是不得不找其他桥,改变路线的话,确实就会延迟到达首都的时间了吧。
逐衣超越好几十匹的马,来到接近集团最前头的狄米塔尔,看到宛如旗帜般飘扬的克萝蒂德的头发,高声叫喊:
「迪雅吉列夫猊下!」
「……是你们两位啊。」
发现狄米塔尔两人的克萝蒂德,在些许疲劳之中带着类似苦笑之色。
「没想到你们会追到这里来……难以保障你们的人身安全喔。」
「这我们知道……应该说,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