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精光,虽不知道来龙去脉,但只有狄米塔尔一个人得救。
狄米塔尔被奥尔薇特收留,和路奇乌斯如兄弟般被养育正是在那之后的事。
要说只是喜欢凑热闹也可以,但瓦蕾莉雅就是很想知道那件事。
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问那种事。就算问了也只会被他用沉默带过,而低下头求狄米塔尔告诉自己也很让人不快。
「真是的!」
将略带橘色的金发用力向上一拨,瓦蕾莉雅露出不耐的表情。
「——还不是因为路奇乌斯大人拜托我多多关照你,我才特别想说要和你好好相处!」
「别去理路奇乌斯说了什么,那家伙只是管太多。」
「你不要一直对我下指示!话说回来,不准用『那家伙』称呼路奇乌斯大人!」
「我要怎么叫那家伙是我的自由。我和你也没有好好相处的必要。我们彼此只要在工作上做到最好就行了。」
狄米塔尔平淡地将瓦蕾莉雅的怒气推到一旁,再次抬头看围墙。
「——走啰。」
「呀啊啊!」
他扛起瓦蕾莉雅翻过围墙,压低身子贴在地面上。由于大部分的房间都没有点灯,因此宽广的庭园内被夜晚沉重的黑暗盘踞。尽管靠着月光能勉强看出周遭,但像这样放低身子、屏住气息的话,大概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吧。
狄米塔尔注视着在黑暗中摇曳的灯火,低声说道:
「……我们不知道这里的警卫有多少人,强行突破是最后的手段。和上次一样,从上面进去喔。」
「我……我知道啦。」
瓦蕾莉雅点了点头,弯下身子跟在狄米塔尔身后开始行动。
「……还真宽敞呢。」
建筑本身并没有很大,但这庭院非常宽广。现在虽然没有疗养身子的人在,但为了保养似乎仍有园丁会定期前来,可以闻到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浓郁花香。
不知是否因为已看不到灯笼的光,狄米塔尔当场停下脚步,再次扛起瓦蕾莉雅做了个跳跃。
「……赶快找出证据回去吧。」
狄米塔尔往装饰在巨大水池上的处女像头顶踩了一脚并跳得更高,移动到二楼的阳台上,接着拿出小刀轻轻松松撬开窗户上的锁。
「你——」
「我说过好几次了,我可没当过小偷。不管是你还是鲁德贝克猊下,把手脚灵巧的人当作贼人是神巫的习性还什么吗?」
「卡琳也那样说过?」
「轻描淡写就是了。」
潜入昏暗室内的狄米塔尔环顾周遭,总之先将剑收入剑鞘里。 ,
从阳台能将外头景色尽收眼底的这间房间,八成就是原本在这养病的老婆婆的房间吧。她去世后,似乎调整为但丁在这停留时就寝用的房间,除了床舖,还有一张坚固的桌子和排放酒瓶的酒柜等,都是以有确实整理的状态摆放。
「……把那些抽屉全都检查一遍。」
「啊?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放武器嘛!」
「要找的不只是那个,还有查明涅蕾妲下落的线索……看有没有信之类的,我想要能指出但丁和涅蕾妲有关联的文件。」
「唉……你真以为能找到那么方便的证据?」
「那跟我们怎么想没有关系。总之快点找,那就是我们的工作。」
瓦蕾莉雅一边依序拉开抽屉一边叹气。
「……人家好不容易当上了神巫,可是来到手上的工作却都是像间谍或小偷在做的差事。」
「不满意喔?」
「你可别说什么不满意就别做了喔。而且我又没说不满意。」
「那你是想怎样?」
「该说想的和现实不一样吗——」
「简单来说,你也跟参加那派对的公子哥儿一样,认为神巫只要一整天献上祈祷给雷顿特拉就好了吗?」
正在用剑鞘探索床舖下方的狄米塔尔露出捉弄人般的笑容并站起身。
「……你是神巫同时也是亚默德的上级监察官。而我是你的专属纹章官也同时兼任监察官。所以说,上头给的命令就闭上嘴巴乖乖遵守。侍奉王室本来就是这样的吧。」
「监察官我是不太清楚,那个工作是要做什么?」
「对国内外进行调查。」
「调查?具体来说是?」
「没有具体的规定。总之,和亚默德的国家利益有关的所有事情都是调查对象……所以能够无限扩大解释范围。」
「……换句话说,就是万事屋?」
「讲得通俗一点就是那样,但是能够命令上级监察官的只有国王和其代理人而已。基本上,没有必要听从那些人以外的指示。上级监察官就是被赋予那么大的权限,你多少也意识到这点采取行动吧。」
话虽如此,但狄米塔尔是处处对瓦蕾莉雅下指示,有时甚至会踢她的屁股。尽管瓦蕾莉雅很想说到底是谁没有自觉,然而她知道一旦说出口就会被他道理分明地反驳,因此选择